“凭甚要说给何姐姐听?”阿葵皱眉瞪眼。
“哦,我晓得了。”李苦儿又咬了一口苦涩软糯的枣泥糕,才道:“你一喝酒就愣愣的不会说话了,阿谁梅树精才给你酒喝,好让你闭嘴。”
“自上回一别,一向不得空……”何未染边说边带着李苦儿在梨花木矮桌边落座:“可贵这两日王爷王妃出门才闲下来,想起与枝儿女人的商定,便做了些吃食来登门拜访,恐不要费事了女人。”
“哎呀我还真忘了,都这时候了,午餐还没做呢,帮衬着清算了。”
何未染点点她的鼻尖:“哪有这么好吃。你喜好,明日再给你做,现在可不能再吃了。”
阿葵别过甚,不平气道:“梅花姐姐对我比她那甚么方枝儿都好呢!阿谁方枝儿本来还想赶我走的,梅花姐姐说我是她的朋友,将我留下还给我煮梅花酒喝。阿谁梅花酒香香的,喝了以后整小我都要飘起来似的。”
何未染替李苦儿回:“先前她自打这别院外墙走过,便返来与我说,这院墙内有婢女逸散,定是有大片大片的梅林的,如何都想来亲目睹见。”
一边服侍的丫环听了叮咛马上退下去筹办,方枝儿扶了扶发间的掐丝孔雀尾银簪,又道:“mm硬要跟得来,想是我这小院子里有甚么招人爱好的处所。”
李苦儿眉开眼笑:“见了你来,我一欢畅就顾不得这很多了。对了,这食盒里的是甚么?我都闻到香味儿了。”
两人吃完午餐,又昼寝一阵,便赶往了齐三少爷的别院。
何未染也从食盒里拿了一块给李苦儿吃,嘴上却问阿葵:“是如何对你好的?你倒说与我听听。”
两人跟着门房一起到了配房,这配房就在老梅树边儿上。有丫环来开门,帮何未染收了伞,便请她们进房里去,说女人正在里甲等着呢。
李苦儿心想这下定让何未染感觉她是贪食之人,羞意不由涌上心头,讷讷道:“实在我已经不饿了,只是……只是感觉这饭团好吃,禁不住馋虫。”
李苦儿也摆出惨兮兮的面孔,绞动手指道:“可不是么,真想不到,向日葵里也有薄情寡义的。”
李苦儿眸光一亮,眉飞色舞的模样:“明日你也来么?那可太好了!”
“哪有……”李苦儿小声辩白,又朝跪坐在劈面的方枝儿道:“女人可别当真。”
方枝儿起家,从旁拿起一件狐裘披在身上,又挪到窗边,扶着窗棂道:“你们如果要瞧,开了这窗户便能瞧着了。若不畏天寒,我们不如将这梅景就着那好茶饮,岂不更添些兴趣?”
何未染道:“不过是生来带了些扰人的通达罢了,不必在乎。你只假装不识得我们便好。”
午间,何未染在李苦儿家里做了些糯米饭,捏陈规整的团子,用焯过水的菜叶包起来,一半装进食盒,一半和李苦儿一起吃了。夏季里,到处都是天寒地冻,李苦儿捧着糯米饭团,手心都暖了。这饭团用料是实足的丰富,卤肉丁、香菇丁、冬笋丁、豌豆粒儿,咬上一口,呼呼的都是香喷喷的热气,好不轻易待热气散了,再细细咀嚼咀嚼,咸鲜的味道,黏糯的口感,特别是那卤肉与香菇,嫩极了,齿颊碰撞间,另有鲜美非常的卤汁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