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足了。”何未染点头,看着略显疲态的阿葵:“辛苦了,过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很快就会复原了。”
李苦儿不太明白,但还是从速畴昔扶住阿葵。阿葵的身材不似先前暖和如阳,手是冰冷的。
“方才你的梅花姐姐已然说了,若方枝儿当真钟情于齐三公子,无关财帛,便会分开她的。”
何未染却神奥秘秘道:“是,也不是。呵呵,明日你便晓得了。”
阿葵听了她这番话,眼睛就酸了起来,回身抱着李苦儿的腰呜呜地哭:“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阿谁方枝儿有甚么好的……呜呜呜……”
“如何这么凉?从速去烤烤火。”
第二天,李苦儿醒来的时候,何未染已经在做早餐了,清粥小菜却滋味实足。阿葵吃了昨晚何未染做的宵夜便规复了精力,吃好了这顿早餐,便与另两人说了一声去找梅树精了。
“自会极力。”
李苦儿拢着领子到门口,哈着气问她:“如何?你又要跟她走?可万一来岁夏天,方枝儿的虚荣没有了,想与她分开这儿了,你也要跟着去么?”
“行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苦儿你想让阿葵哭死么?”
梅树精说得诚心,李苦儿圈着阿葵站在炭炉边温馨地听着,何未染垂眸一笑,道:“且说来听听,是不是我能办成的事。”
“但倘若即便方枝儿不再虚荣,亦是对齐三少爷心胸密意厚谊呢?”
“是做暗香汤的料儿。先将盐巴炒热,然后取一个豁口罐子,将盐巴和连蒂的半开梅花一层一层铺好,就如这般……”何未染一边树模,一边说:“一两炒盐,一两梅花,再一两炒盐,一两梅花,将罐子填满了封上,待得来岁入夏,便能取了来,垫了蜂蜜泡上热水,成绩一碗高节的暗香汤了。”
何未染摇点头,笑道:“阿葵你真傻,该是高兴才对。”
两人冷静无言下了一盏茶的工夫,李苦儿正啃动手指举棋不定,俄然间,堂门敞开,门外的风雪吼怒着涌进屋中,冻得李苦儿一个激灵。
何未染闻言,看着李苦儿挑了挑眉,笑得很有深意:“若我说,方枝儿不会跟她走呢?”
两人又蹲回灶边,何未染正熬着一大锅糖浆,这糖浆与常日里做菜的时候熬的不一样,就是多了这么一味葵花粉。
何未染笑,小声道:“好,我甚么都不说。”
“我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若女人能帮我这忙,有朝一日如若需求,我必会酬谢。”
“也需得你着力呢。”
李苦儿叹了口气,无可何如。何未染却轻松道:“她要走便走吧,我们俩本日也要忙呢。”
梅树精依何未染的要求,留下了百朵半开的黄梅,便走了。阿葵倚在门边目送她渐渐消逝在巷口,嘟着嘴不幸巴巴的模样,仿佛很想跟着去,又怕李苦儿不乐意。
“就是这儿啦。”阿葵一个劲儿拉着梅树精的袖子往堂屋里走,梅树精则看着何未染,目光有些拘束。
两人听话地蹲在灶边,阿葵红着眼圈,哽咽道:“我……我不高兴。”
“小狗皮膏药,成日黏着人家,别被讨厌了才好。”何未染将门关好,在灶里生起了火:“你们都来烤烤。”
阿葵不解,仰着头问她:“我为甚么要高兴?我如何高兴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