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词散尽,紧接着,金班主开端安排其他优人上场,五花八门的杂耍节目看得人目炫狼籍赞叹不已,就是最常见的马术、绳技、弄剑,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难度。
五彩烟鸟的跳舞并不悠长,未几时便散成了一团无形的彩雾,世人面上不由暴露遗憾的神采,却见那彩雾再次聚行,成了“福寿延年”四字。
何未染笑着把她的手挪开:“比我还严峻。放心吧,没人听,都想着法儿地要去看杂耍呢。你如果想看啊,我带你去。”
杂耍正式开端,金班主头个下台,微胖的身材,半百的年纪,一头斑白头发,说话却非常顽童气,一番风趣的收场白便逗得场上世人忘了尊卑端方,拊掌大笑不止。
“何女人,不知这欢乐班的杂耍你先前可瞧过?”乔王爷捏着须子问何未染。
何未染点头:“倒是未曾有幸赶上,本日托王爷的福,总算能开回眼界。”
世人目光一齐朝他指的那处去,但见屋顶处忽地冒出一股五色烟,轻烟袅袅,却如被甚么节制了普通,垂垂化作一只长尾神鸟的模样,五彩的烟鸟仰天长啸,叫声腐败动听,她扑动着翅膀,在屋顶上方跳起舞来,美极幻极。
李苦儿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帮手打动手,心机却野得不知在哪儿了。全部后厨的丫环都在传这欢乐班是如何如何工夫了得表演出色,另有金班主家传的独门把戏,是哪家都学不到的。
何未染却又添了一句:“但或许真如苦儿所说,是妖怪的术法也没准呢。”
管家爷一听,赶紧差人去将残剩家仆喊来。仆人丫环就着王爷等人的坐位两边站成两排,小曲她们就近往何未染边上挨。李苦儿凑到何未染耳畔小声道:“我的特权没了。”
何未染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趁没人重视,从手边果盘里摘了粒葡萄塞她嘴里。
“这上头另有呢,大伙儿可都接好咯。”
“何姐姐,真的不是妖怪的术法么?”
欢乐班会在净水镇逗留旬日,起先就在鼎泰街摆场子,赚些小百姓的呼喊,不出三日,便连续有达官朱紫前去邀约。乔老王爷是远近达官中的达官,朱紫中的朱紫,天然也落不下,这一日,便将这杂耍班子请来了。
李苦儿一脸的神驰看得何未染都想笑:“如何?妖妖怪怪的玄乎事儿都见过了,还猎奇这些个乱来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