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吧,若那边爹娘来了,我便同你一道去。若只是你们两人会晤,我便不去了。”
李苦儿探头看何未染那儿,却见她站在灶前拿着勺子搅着汤,思路却似是飘远了,面上还隐有苦闷之色。
何未染停了话头,李苦儿急得想哭,从速去捂她们嘴,何如人多,又捂不过来。
何未染看向她,眸光难以捉摸:“晚些吧,晚些再与你说,先用饭。”
小曲见她态度松动,奸刁地与阿缭阿竹对视一眼,不由分辩拉起她便走。
李苦儿一听,五官都扭成了一团:“如何三不五时就要去烧香?那群和尚是有口福了,可累死了何姐姐。”
李苦儿吞吞吐吐地将下午宋媒婆来讲的事奉告了何未染,何未染是越听越觉无法,最后,只叹着气道:“你要我如何说你才好?真是……”
何未染勉强地牵了牵嘴角:“嗯,快好了,清算清算碗筷,去堂前等着吧。”
阿葵甚是主动自发,踩上小板凳便去碗柜取碗。李苦儿可不是她如许没心没肺的,问何未染道:“何姐姐,如何了?”
何未染垂眸看着她,抬手,顺着李苦儿的脸颊轻抚,道:“罢了,反正不过是去见一面,到时再推拒也来的及。记得可别再如本日这般口舌木讷,要不然啊,你稀里胡涂上了花轿,叫我找谁哭去才好?”
两人步出院门,将风雪关在门外。梅花站在灶房门口,对何未染道:“你快来,本日教我煮萝卜汤可好。”
真是甚么?还不及出口,原在门外偷听的几个丫头跑了出去,兴冲冲道:“苦儿要说亲啦?!还是个秀才呢,成心机成心机!”倒像是幸灾乐祸的干劲。
李苦儿感觉他们个个没有知己,也不想想这么个大雪天何姐姐要出去给和尚做斋饭是多辛苦的事。她要跟着去,帮点儿忙也好,却被何未染直言回绝了:“山上更冷,你就莫要跟着了,患上风寒但是件费事事,还是早早归去吧。”
“那倒还好……”李苦儿也没多想,只记得常久没去过阿竹家,本日得闲,去看看倒也合适。
何未染内心冒着酸气儿,纵使面上一向安静如水,终是听不得她们说这些。干咳一声,摆了脸道:“别胡说了,时候不早了,还不从速干活儿?”
约莫是两盏茶的工夫,萝卜汤的香味便飘满了屋子。阿葵舔着嘴唇说:“我好饿呀。”
“或许今后能中个状元都说不准呢!苦儿你便是状元夫人了!”小曲拊掌道。
“啊?不好吧……阿竹都嫁人了,带姐妹回家,公婆不会介怀么?”
“萝卜汤好了嘛?”阿葵喜滋滋地问。
阿缭也说:“真的是户好人家呀。想先前也有媒婆上门给我说亲来着,净是做买卖的,仿佛市鱼家的女儿就非得配个卖马家的儿子普通。”
两人一块儿又转去灶房,门还是是关着。拍门,未几时,梅花便来开门了。
李苦儿非常不解,但也不能多问,便诚恳带阿葵回屋,点起火炭烘暖她冰冷的小手。
次日凌晨,雪未止,倒有更加凌冽的趋势,哪儿都是白茫茫的,非常晃眼。两人撑伞往王府去,刚走到后厨门口,便有人来通传:“何女人,本日王爷王妃要去寺庙烧香还愿,顺道赏雪看景儿,喊你一块儿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