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挑好了各自爱好的吃食,阿竹便想与邓大娘扳话两句。只不知为何,这邓大娘苦衷重重的模样,问她所为何事却不肯说,也就聊不下去了。
四人持续往前逛,阿竹还嘀咕呢:“如果放在之前,我带你们过来,邓大娘铁定要问东问西把你们家底儿都探听个底朝天,现在也不知是如何了,真真奇特。”
“别胡说!何姐姐才不会嫁人去!”李苦儿焦心肠辩论,却听她们又猜想道:
阿竹、小曲、阿缭三人含混地对视一眼,阿竹指着西面开口道:“再往前走二十来户人家,有个糕饼铺子,我们去买些糕饼来吃呗。”
四人怀里揣着红薯解缆。面上冻得红了鼻尖,身上倒是暖烘烘的。一起走一起阿缭还问:“你们杉树林里是不是闹野猪啊?”
小曲哼笑一声:“不说了是天半黑了么?哪能看得清楚?必然是哪家女人有悲伤事去林子里哭被人闻声了呗。女人一个害臊,还如何情愿被人瞥见,跑都来不及。”
李苦儿想吐血:“如何又说我身上来了,再者我与戚家三公子又没定下甚么,你这话说得……今后我还如何做人呢?”
李苦儿苦下脸,心内大叹:糟了!又当我是谈笑的!
在阿竹家用罢午食,外头雪也小了些。大伙儿说要出去逛逛,阿竹娘劝她们不住,便给了一人一个烤红薯,叮嘱说:“街上逛逛就好,可别钻杉树林子里去,这两天闹得慌呢。”
阿竹晃晃本身的荷包,道:“我请我请,不要你费钱。”
“我如何看你们这模样不对劲啊?到底要干吗去?”
李苦儿从速打断她们:“别替我想了,真的,嫁啊娶啊,我都不要。”
李苦儿下巴一收:“我又不是不舍得费钱,只是你们三个仿佛通同了甚么似的。”
“真当你是想不明白,本来开打趣的。差点儿没急死我们!”
阿竹的丈夫没法,捏着书卷打书房里出来,站在门口憨笑,说着:“雪都这么大了,要不你们还是出去坐吧,屋里和缓。”
“有事理。哪个女人到了何姐姐那年纪都没成过亲的?又不是庵堂里的尼姑。”
“合适甚么合适?我跟你们在这儿把话撂明白了,我啊,是绝对不会嫁人的,别再撺掇我了。”
“嗨!”三人一甩手,都是一脸看傻女人的神采:“何姐姐能陪你一辈子呀?没准儿哪天她嫁人比你还早。”
“瞧你,可够奇特的,买糕饼去呀。”小曲眨眨眼,迷惑得毫无马脚。
阿竹娘倒是个热情人,瓜子儿茶水接待得殷勤,估计是把家里过年的零嘴都取出来了。李苦儿跟着她们把阿竹家前前后后都逛了个遍,又看望了隔壁婆家。婆家人看来也挺好相处,还一个劲儿号召她们去吃午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闹?你今后一小我过呀?”
“我娘说的呀……”阿竹俄然停下步子,回身对着三人,翻了白眼,颤着声道:“是~~鬼~~呀~~”
李苦儿悄悄决定还是早些回家好,万一真赶上甚么鬼东西,何姐姐不在,阿葵又希冀不上,一个梅花姐姐也不知靠不靠得住。
“哎哎哎,苦儿你这脸皮可真薄。”阿缭笑话她:“转头见面时候好好表示,说话灵巧点儿,端茶送水勤奋点儿,还不手到擒来?”
四人踩着厚厚的雪,还真来到了一家糕饼铺。糕饼铺陈旧狭小,零寥落落的几样糕点摆着,种类很多,红豆糕、绿茶糕、海棠酥、胡蝶酥、椒盐饼、梅菜饼……可这每样的数量实在未几,不是甚么做大买卖的铺子,估摸着也就这儿的街坊会来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