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甚么脑筋?学猫叫管甚么用?”
李苦儿取出装糕点的布包,为了胃,便只得委曲舌头。布包里另有一块白点心、一块黄点心和一块棕色的点心。白点心是状元糕,黄点心是元宝糕,棕色的点心是枣泥糕。
小曲掩着嘴笑个不断:“对,苦儿这是要娶三公子回家了。”
“行,听你的,我转头就跟爹娘去筹议。”
“干脆学猫叫?”
“也见不着人啊……”
“不不不……”戚二郎持续奉迎:“娘子曲解了。”
李苦儿撇了撇嘴:“天然不必住一块儿,我又不嫁他们家。”
几人边说闲话边漫无目标地瞎闲逛。雪停了,街坊家的孩子都出来玩耍了。直到这个时候,四人才发明本来已经走到了杉树林街的绝顶,再往西,可就进林子了。
四人在林子里玩了一下午,大大小小堆了满地。也不知是甚么时候,先前打雪仗的孩子都回家了,她们才发明已经近了晚餐的时候。
看这屋子,确切寒伧,比李苦儿家大不了多少。院子里没人,房门都关着,只是门边炉子上正煲着个药罐子,草药的苦味满盈在全部院子里,也钻进几个女人的鼻子里,直犯恶心。
“这哪还用得着筹议,家里就剩你一个儿子住着了,今后这左摆布右的屋子,还不都是我们伉俪的?”看来女子是二郎之妻。
“饿了。”她摸了摸肚子,叹中午在人家家里过分拘束,连个半饱都没吃到,厥后买了糕点,又嫌弃比不上何姐姐的技术,只吃了一块罢了。
李苦儿走在回家的路上,鞋已经湿透了,脚上非常难受。天垂垂暗了下来,街上飘着的不止是雪花儿,另有百姓家的米饭香气儿。
“别走太深了就好。”她说。
二郎之妻嘲笑一声:“瞧夫君这意义……若病好了,你就乐意娶她了?”
“现在家里就多个大嫂……”二郎之妻面有不悦,拾起葵扇将炉火扇旺了些,又恨恨地将葵扇丢在一边,说:“瞧,我这还得给她煎药。如果她不在,她跟大哥那屋子也能腾出来了,今后我们有了孩子,也好便利些。”
她们筹算堆一个大菩萨,最起码,得比她们的腰高。再堆一些小的,兔子、小牛、白狗……
她左挑右拣,还是尝了状元糕。甜甜的,米糕的坚固口感,别无其他。至于为甚么叫状元糕,或许只因模型上刻着状元糕三字吧……还是是米糕罢了。
“哎哟你这说得甚么话?”戚二郎面露奉迎,抱着老婆的腰道:“人都病成那样了,还谈甚么娶不娶的?”
李苦儿往里张望,便见西面的屋子出来两人,一男一女,皆是二十来岁的边幅。男人一眼看着便是个精力人,腰板笔挺,面庞白净,个子高高的,想来是戚家二郎吧。女子则是一身的妇人打扮,生得小巧纤瘦,眼神看着却极是聪明不好招惹,夺目劲儿估计是与小曲有得一拼。
“苦儿,你快过来看呀!”
“哎!有人出来了!嘘!!!”小曲急着嗓子低声说着,又把李苦儿拉回了门前。
也就在这耍嘴皮子的工夫,阿缭和阿竹已经扒着人家门缝候上了。可亏了这会儿街上也没甚么人,要不然,还当几个女贼在盯梢呢。
三人将大雪球摁在地上牢固,又不断往上面补雪。那边李苦儿又去滚了个雪球返来,四人合力往上一叠,便是雪菩萨的脑袋。再捡来石子和杉树枝,做雪菩萨的五官和双手,实在风趣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