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候,则更像是在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安好。
幸亏两人都是习武之人,普通的酷寒并不在话下,可这山顶与山脚的温度差的毕竟不是一点两点,何况这已经是入了冬,两人身上穿的却还是暮秋的衣衫。
田穆立即变得恭敬起来:“公主请说。”
正在两人说话间,门外俄然飘过一阵轻微的风声。
说话间,两个山匪便将封毅递畴昔的银子塞进了兜里。
封毅嘲笑:“军用品?山匪给的军用品?”
封念云又是阴冷一笑,标致的面庞犹若阳光下绽放的罂粟:“顾靖的项上人头,本公主迟早会作为见面礼送到萧相的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也请萧相帮本公主一个小忙。”
田穆认当真真地打量着封念云一眼:“这就是公主迟迟不肯分开的启事吗?公主想与萧相缔盟?”
浅显人自是听不出来,但田穆是个习武之人,四周有任何风吹草动,他立即就能听出来。
田穆悄悄吐了口气:“相爷交代过不准我动他,公主若必然要脱手,也请分开盗窟以后。”
“找到人了吗?”封毅问的是封念云的下落。
本来,她的目标也是想将顾靖打下天国,来为死去的老国师报仇。
封念云挺了挺腰背,尽是高傲与自傲:“凭我大梁嫡公主的身份,做你们相爷的盟友,不敷份儿?”
简容吓得内心格登跳了一下,这封念云是见过她的,可别教她认出来才是,如此想着,简容便将头压的更低了一些。
但如果封念云通敌的动静落在了封毅的手中,朝堂必然不得安宁,鲜血与厮杀则会变得更加肆无顾忌。
几个兵士神采已经吓白了:“是……是一些军用品。”
封念云坐在打扮台前,悄悄拨弄着发髻,淡淡问道:“本日山下没甚么动静?”
封念云坐在安插文雅的房间内,精美的面庞挂着自傲而又淡然的笑,仿佛她现在身处的并非盗窟,而是皇宫。
封毅眯了眯眼,语气淡淡道:“车上装的甚么?”
简容出了院子,便敏捷腾空用轻功飞了很远,恐怕前面的田穆会俄然追上来。
车和货被两人推动了丛林深处,用杂草讳饰着,几个兵士也被两人绑了和货放到了一起。
田穆瞧着封念云的目光多了一丝赞叹:“公主乃策画之人。”
直到全部车队消逝于山匪的视野,封毅和简容两人这才敏捷地呈现在了那车队的前面。
封毅:“这才像是一个小兵,哪有长成你那样的小兵?”
“倒是个尽忠职守的下人,寨主何不放了他?”前面从院中走出来的封念云笑容盈盈地望着简容。
“冷吗?”封毅将简容搂在怀里,手细心地搓着简容的臂膀为其取暖,广大的度量将简容紧紧包抄,仿佛连冰冷的氛围也一并隔断在外。
田穆感觉封念云说的有事理,就将简容给放了。
“小的昔日里都是在膳房帮手,方才瞧见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这四周漫步,不放心特来瞧瞧。”
田穆只见过简容女装的模样,男装所见却未几,只感觉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你以山匪的身份在这儿已经呆了好几个月了,你莫非不想回到你主子身边?”封念云闻声脚步声,面上重新呈现了一抹高高在上的神采。
封念云想谗谄顾靖她不禁止,此女不过是想摆脱作为两国联婚棋子的运气,只要不危急无辜之人,简容站在一旁看着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