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闭了闭眼,持着长剑的手再度举起。
可他的身上也一样流淌着大梁皇室的血脉啊!那他到底算甚么?
“既然毅儿动不了手,那就由我来亲身处理你好了。”洛沁嘲笑了一声,剑刃指向梁帝。
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向放不部属于帝王的庄严。
封阳满脸错愕地呆立在原地,一时候有些接管不了。
她的手紧紧攥住男人肩上落下那缕发,她说:“欠我的,还了!”
洛沁悄悄吐了口气,眼底掠过一抹狠辣,随即对着一旁的部属做了个手势。
洛沁技艺高强,从城墙之上落下来,却也毫发无伤。
“蹭”的一声,紧接着便是利器刺入血肉的声音。
不值得么?
“这是我欠你的!”梁帝缓声道。
这双眸子,仍然像当年那般,冷酷、庞大、纠结以及一丝丝不易发觉的和顺。
洛沁说不出话来,但实在她要说的话,他也都明白。
福愿寺门外,简容背靠着墙壁,悄悄听着院内二人的说话声,眼底不觉划过一抹失落。
“阿弥陀佛……陛下当真已经想好了?筹算放弃前尘旧事,今后遁入佛门?”问话的人,是福愿寺的方丈道清。
皇后慌了:“洛沁!你不要胡说!”
封毅俄然之间踌躇了,他驰骋疆场这么多年,手上感染鲜血,但从未有一滴,是本身亲人的鲜血,为此……他感觉问心无愧。
“阿弥陀佛,洛沁,罢手吧!”道痴缓声道。
“三!”
封毅徐行走至洛沁的跟前,他的眼底发了红,他伸手抓住洛沁伸来的手。
雨滴当中,模糊掺杂着马蹄声。
封毅、封阳见证了这统统,以后,两人便从福愿寺中出来了。
封阳与之并肩而立,俊美的面庞掠过一抹淡然的笑:“是吗?我能问你个题目么?”
马车停下,道痴双手合十,面庞安静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吁!”马车停下。
全书完。
说罢,洛沁微微低头,看向城下的封毅,眼底残留着最后的温情,她说:“毅儿,杀了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将属于我们大岳的统统,十足夺返来!”
世人皆是一副见鬼的神采,怔怔地望着封阳。
“好!欠我的,还我吧!”说罢,洛沁猛地挥起手中长剑,径直朝着梁帝砍去。
洛沁满足地笑了笑,抓住封毅的手,紧了紧,终究又渐渐松开。
“开端吧!”梁帝悄悄坐在福愿寺的佛像前,面庞沉寂,无悲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