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点了点头,道:“起首就是看看你们,瞧你们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嘛,便是我筹办拜访一下赵国师。”
对于红袖画舫前苏卓为霍峰出了一口气这件事,她一向心胸感激,可现在看到了苏卓的态度,却又禁不住冷酷了下来。
徐念一向冷眼旁观,看到这位少侯爷如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自为霍峰以及张行远二人感到不值。
霍峰天然看得出来徐念的心机,不过他并没有说甚么,实在贰心内里也有几分欣然若失。
不愧是位于皇城边的永徽修士第一学宫,委实气度实足。
霍峰端着酒杯入迷好一会儿,他晓得这位少侯爷不是普通人,可也没有想到苏卓竟然有这么大的设法,他俄然记起苏卓过景灵宫殿门而不入那件事来,模糊明白过来苏卓的真正企图。
即便左相猜到了苏卓的心机,可当苏卓承认的时候,贰内心仍旧震惊,更遑论张行远等人。
他料定陈玄明不会出言辩驳,到时候另有谁可反对他去争这个承天令?
苏卓笑了笑,也回了一礼。
这是真正的蚍蜉撼树。
徐念施了一礼,道:“见太长乐侯。”
国子监与道宫,一为太学一为道学,二者均为永徽社稷之底子,祭酒定会支撑他,至于国师这里他不希冀也能获得支撑,但如果能不反对或者默许那也没题目了。至于朝堂之上那些既不属于国子监又不属于道宫的声音,他也不担忧,因为另有一朝之辅弼为他镇场子。
苏卓一笑置之。
……
这提点,指的便是期近将回到陵江的时候,赵珩在车厢内所说的一番话。
道宫内殿宇楼阁星罗密布,天师府就在道宫的最深处,飞阁流丹,朱甍碧瓦,极具气势,同时另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奥妙道韵。有一座高阁耸入云霄,站在阁上,能够将整座道宫尽览眼底。道宫以内派系繁多,错综庞大,可国师赵纪却超然在外,并没有参与出来,一向和着稀泥。
赵纪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少年,暴露很有几分感慨的笑容,道:“你公然还是来了。”
作为宗门弟子的住地,这已经非常豪侈了。
更首要的是,祭酒也好,左相也罢,就算是压服了赵国师,也只是在幕后悄悄推他一把罢了。
到了厅堂,霍峰拉过徐念,正色道:“还没给少侯爷先容呢,这位是贱内,宁州知县徐永昌之女徐念。”
他微微点头,感慨道:“对,第一次来,比上清宫那地儿要气度。”
待到这位少侯爷落座后,霍峰这才也跟着坐下,笑问道:“少侯爷应当是第一次来道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