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来的很快嘛。
“祸从口出这个事理你该懂。”持盈低垂了手。
封柔唇角微勾，二指擒了访棋下巴，左看右看，“啧啧啧”一声轻笑，眼神一利，部下一搡，访棋颠仆地上。
封柔对新来的画水感受不错，这丫头让她莫名想起持盈初初跟她时的景象，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常常与她一条心，凡事到处为她着想，最后却不得善终，封柔想起这事就闹心。
“偶然候以退为进一定是一步好棋。”封柔信步过来，顺势落下一黑子，封柯惊看向封柔。“你究竟想说甚么？”封柯皱眉。
“铁卫听令。”封柔击掌，黑影从屋顶跃下，落在院子里，很快，呈现在书房，单膝跪地，“大蜜斯有何叮咛？”
平时愣没瞧出来，这叫访棋的丫头看着一竿子打不出个蔫儿屁，嚼起舌头来都不带打腹稿的。
直到退无可退。
“大蜜斯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访棋叩首如捣蒜。
但愿你们有个心机筹办。
小书房，封柯‘姐妹’不声不响坐在桌前对弈。
持盈再傻也听出，封七是在保护访棋，心中有些拈酸。
“大蜜斯恕罪，奴婢该死，都怨奴婢嘴贱，求大蜜斯饶了奴婢这一回……”
画水不像访棋，才不会在背后乱嚼舌根。
“你说够了没有？”画水感觉访棋为人太不刻薄。
封柯说：“这里没外人，大姐直言无妨。”
白子落下，封七淡淡丢下三个字，“另有呢？”
这是明天在铁砚山房时，封淮特特拨给封柔的一名铁卫。
访棋唾沫星子横飞，说得正得劲，“七蜜斯当时是没瞧见，持盈在那位草包大蜜斯面前，一副卑躬屈膝的主子嘴脸实在让人很不耻，持盈的确就是给七蜜斯脸上争光。”
“这丫头舌头太毒，我不想再听她废话。”封柔话声落地，持盈等人皆是一惊，封柔该不会想拿访棋开刀！
直言？
“你该不会又想多管闲事？”封柔笑，“别傻了，这类吃力不奉迎的活儿平生干一次就行了。”你还乐此不疲了？
她倒要看看，访棋那狗嘴里还能吐出甚么刺耳话？
“部属明白。”铁卫押了访棋向外走。
持盈偏头，不动也不语，就站在门边，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访棋看。
画水也感觉本身挺傻的，笑了笑，接过持盈手中一株老参，三人进了缘缘堂。
封柔笑了笑，“管了忙你的去。”
访棋缓缓回身，扯出一抹比哭还丢脸的笑容，“持……持盈，你返来啦。”
持盈本来筹算晚些时候再和封七交底，没想到，她人还没归去，访棋阿谁大嘴巴竟把铁砚山房的内容先一步汇报给了封七晓得。
“大寒天的，怎不在内里待着，瞧着小手冰冷凉的。”封柔焐了焐画海员，直觉眼眶酸的不可，所幸画水与持盈只顾说话，两人并未留意她俄然的哀伤神采。
“平白无端被人骂，总要讨返来的。”持盈挽了袖子，过来了。
“不但她返来了，我这草包大蜜斯也来了，你来奉告我，草包一词做何解？我想听听你的高见。”
“你们一个二个皆当我软弱可欺是嘛，今儿就让你们晓得，我封柔不是任谁都能欺负的。”
封柔一步，一步，上前。
“带下去。”
封柔再进。
“画水去搭把手持盈。”封七轻飘飘一句话，把画水也一并给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