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宫女是死光临头不甘心,想拖云妃下水?
宋凌俢眯了眯眼:“来人啊,去查抄查抄。”
一道精光快速从苏绯色的脑海里闪过。
就在云妃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宫女俄然收回目光,朝宋凌俢看去:“皇上,奴婢犯下这等滔天大罪,自知难逃一死,不敢苛求皇上和中毒百姓能谅解,只是......奴婢不过是颗棋子,幕后主使另有别人,如果奴婢死前没把这小我供出来,奴婢就是死也死不瞑目!”
“回皇上的话,实在奴婢也不晓得这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奴婢与此人从未见过面,都是以手札的情势来往,撰柳亭的桌子下方有个暗格,我们便是将手札放在内里,等候对方来收去,看完今后,再放上新的手札,包含那瓶毒药,也是连动手札放在撰柳亭的暗格里的。”宫女说道。
自有安排?
这恨仿佛要把她整小我都拖进天国一样,看得她别说上前,就是直视宫女的双眼也不敢了。
这......
该死的,云妃该不会是一计不成,又来一计,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她和玉璇玑头上吧?
见此,苏绯色脸上的红晕终究消弭了一些:“你......”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云妃身边宫人方才的那番话不但是想帮云妃解释,更是想用招弟这两个字来提示宫女,她另有家人在云妃手里。
她从速转头看向宫女,只见宫女的双眼蓦地瞪大,眼中的泪水再此溢出,却一点哭声都没有。
见宫女终究按着原打算松口,云妃悬着的一颗心终究能落下了,顿时皱起眉头,指着宫女就痛心疾首的痛骂道:“为甚么?是谁教唆你这么做的?身为祥云宫的人,竟然做出这等恶事,本宫常日里虐待你了吗?你就这么想置本宫于不义之地?”
“恩?”苏绯色迷惑的挑了挑眉,云妃身边的人,有点意义,这句话她懂,可玉璇玑为甚么要反复一遍......
虽说大师早就猜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朴,背后必然还牵涉了更大的诡计,可真反比及这要揭穿的一刻,世人的心还是忍不住提了起来。
莫非真的要她眼睁睁看云妃为所欲为?
他到底背着她在玩甚么花腔?
所幸的是,现在统统人的目光都盯在宫女身上,想看看她到底会把谁给供出来,并没有人重视到他们。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托度天然也高。
宫女冷冷的看了一眼云妃,那眼神,除了鄙夷,再无其他东西。
“本督说过,不消担忧,尽管去,本督自有安排。”玉璇玑低垂着眸子,睫羽稠密,将阳光遮挡在外,凤眸处主动构成了一圈暗影,衬得那幽黑的瞳孔更加奥秘诡谲。
归正她现在已是必死之人了,连死都不怕,还怕云妃?
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