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女官查抄过的云肖迟也走返来,跪了下去。
“皇上……你要给臣妾作主啊!”苏妃哭的悲伤。
“爱妃放心,朕不会让你白白亏损的。”东离弦的心头闪过百里玄月那倔强不伏输,却又傲慢放肆的面孔,嘴角不自发的带了一抹笑意:“朕现在就去审百里佳耦。”
一身蟒袍的东离弦徐行而来,面色冰冷,眼底深如枯井,看不出半点情感来,大寺人安顺紧随厥后。
“这个由大人说了算。”肖以歌凉凉的扔出一句,坐在广大温馨的椅子上,喝着清茶,摇着折扇,好不舒畅:“就是毁了本王好好的生辰宴会。”
百里昌跪在那边:“求王爷看在镇南王的面子上,不要难堪小老儿……”
“审的如何了?”东离弦看了一眼百里昌,暗自点头,如许的人,竟然会有百里玄夜那样的儿子,还真是天理难容了。
只是这个云肖迟是不是南边的云家,却有待调查。
如果事情不敷大,她不介怀“帮”百里王府一把。
这件事不能闹大。
这一番话说的很客观。
“那根针……”东离弦却不恳放过他:“你收着?”
这话,让百里昌的心格登一下,这个王爷是不想给百里玄夜面子了……连大理寺卿都抬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回宫以后的东离弦更是忙着安抚苏妃,宣太医为其诊治,明显晓得没有甚么大病,却将太病院的太医都弄到宫里来了。
“皇上!”肖以歌浑身一僵,这话,让他的心缓慢下沉。
如果皇上要用此事说事儿,怕是百里王府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等等。”肖以歌和大理寺卿同时喊住了她:“这话有事理,验一下便可。”
“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小小的审厅里,世人都跪了下去,连肖以歌都有些不测,没想到半夜半夜,皇上竟然亲身来了天牢。
“皇上贤明。”文圣杰倒乐得甩手不管,谢了皇恩便安排人将百里昌佳耦带下去了。
让肖以歌有些僵,他一向都晓得伴君如伴虎,即便他们曾经桃园结义,也是曾经……他更明白,百里玄月的风头太旺了,已经惹人谛视了。
东离弦也不想错手。
而从百草园出来后,更是流言四起,说苏妃有隐疾。
“民妇这衣袖里如果能藏得住蜂子,想来已经被蛰的不能看了。”云肖迟一边说一边做势要撩衣袖。
“本王只是旁听,这件事,还由大理寺卿来决计。”肖以歌忙表态,他的确是来旁听的。
让人们感觉苏妃真的是宠冠六宫,更感觉皇上对她宠上天了。
更不会多刺探一点后宫以外的事情。
固然人在天牢,云肖迟的气质没有变,更没有慌乱惊骇,反倒是百里昌吓得直颤抖。
本来,东离弦已经在防备百里玄夜了!
如许的东离弦让大寺理卿文圣杰拿捏不准了。
这话让东离弦的神采一暗,眼底寒光乍现,连步子都慢了一拍。
“算了。”东离弦有些烦恼的摆了摆手:“另有,让百里大蜜斯收敛一些,苏府可不是她能惹的起的。”
但是肖以歌却恰好要让百里佳耦吃些苦头。
云肖迟明天在冥会上做了太多,东离弦不想再姑息了。
随即有女官儿带了云肖迟去查抄。
想到百里玄月那灵动的眉眼,邪魅的笑容,肖以歌就忍不住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