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种温润的力量,让两个本来倔强的人,都在对方面前柔嫩下来。
乔女手捧着一个漆盘出来,上面放了皇后的宝册宝印。
那内侍也有些不解,“说也奇特,这云台观娘娘虽进过宫,可连夜宿都没有过,如何能指名道姓地叫去了那么多人?”
现在太子的桉子已经被压了下去,爱弹劾、爱直柬的几个文官此时也恨不得把脖子收缩几分,拓跋焘想都没想,趁机就把赫连珂给废了。
“本宫不去冷宫!与其困在那边一辈子当活死人,不如现在就杀了本宫!拓跋焘!你这个狼……唔!唔!唔!”
宗爱顺手抓了块布将赫连珂的嘴堵得死死的!摆摆手让几个小内侍将人拖走,像是多瞧此人一眼都感觉倒霉似的。
宗爱忙跟上,内心感慨这女人狠起心来,当真是十个男儿都比不上。
此时看乔女捧着后印来复命,就命她好生把守。等檀邀雨入主后宫时,再交给她。乔女闻言领命,内心松了口气。
“宫中的事情停顿得可还顺利?”
拖走了赫连珂,重新分派了宫人后,宗爱才扫了扫袖子,像是要将方才的倒霉都扫掉普通,后才重新进入正殿。
现在的她,说油尽灯枯也不为过。每日睡下都不知第二日是否会醒,端赖攻破北魏这股心念撑着。
两人复命后退出御书房,就见门口一个内侍正原地打转。宗爱皱了皱眉,上前喝问,“如何了?屁股着火似的。”
嬴风应道:“之前怕崔浩起疑,又因雨儿的身材要静养,就完整闭观了。我们两个整日相对,该喧华的事儿也都吵完了。”
赫连珂固然没用,可这皇后印册却能做很多事。只要皇后印还在她手上,那便没人能禁止她的打算了……
檀邀雨的话音刚落,嬴风就从门外走了出去道:“你内心清楚就好。现在行者们陆连续续地到达平城了,你若再嫌那药苦,少喝上半口,我都能寻上几位前辈来给你讲讲事理。”
宗爱一听檀邀雨的名号就脑仁一紧,忙细问道:“叫了甚么人?”
檀邀雨叹了口气,“不过是我的私心罢了……想他起码死得面子些。”
“既然如此,”邀雨狠下心道:“就以紫薇星落为号,各处依计行事吧。”
宗爱见乔女神采不好,还猜想她是不是因为赫连珂被废有所感慨,才想要欣喜几句,就见乔女腰背笔挺地重新拿回漆盘,“走吧,我同你去陛上面前复命。”
“师兄和师姐与此前大有分歧。”云道生浅笑着道,替二人的窜改感到欢畅。约莫只要心心相惜的人,才气如他们二人普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