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隆看到袁郎君眼神中的果断,不由地苦笑,“朕曾觉得你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材可现在,却要靠你挽救南宋的国运若不是檀邀雨的人种植你,朕怕是连个可托之人都找不到了”
刘义隆明显非常怠倦,可却还是强打起精力对袁郎君招了招手,表示他靠近了说话。
刘义隆见袁郎君恭恭敬敬地跪在床边,不由自嘲了一句,“朕毕竟是输了她”
刘义隆看着袁郎君将圣旨藏在红色的五服以内,又找了根带子扎牢, 确认不会掉落,这才又指了指床脚的漆盒。
刘义隆又缓了一会儿,规复了一些体力后,对暗卫首级道:“把东西给他吧。”
还不能袁郎君表白身份,就直接骑顿时前,将袁郎君一把拎上马,送到马车旁,顺手将别人往马车上一放,也不等袁郎君稳住身子,马车就已经动了起来。
暗卫闻言,便从怀中谨慎地取出一卷包好的卷轴,递给袁郎君。
袁郎君瞪大了眸子,“谢贵妃?那这是小公主?!”
袁郎君一听这话就慌了,“皇上明鉴,草民虽才疏学浅,却也知忠君爱国,从不敢有负圣恩!”
或许是生来第一次被人承认, 袁郎君竟没有多考虑半晌,便应道:“定不辱任务!”
“部属无能自从皇上命令撤除严道育,部属便派人四周搜刮,可此人就是像是平空消逝了普通,没找到涓滴踪迹。”
袁郎君接过来扫了一眼, 心底有些发酸。
“朕给你指一处去处可好?”
袁郎君此时俄然鼻子一酸, 一半是演戏, 一半是有感而发, “是皇上让我带给皇后的陪葬之物,都是皇后生前心心念念的东西。怕是皇后的念想也都留在了这些物事里, 皇上怕姐姐牵挂,特地命草民将这些送去与皇后作伴。”
“传闻你要分开建康?”刘义隆接着发问。
眼看出殡的时候要到了, 內侍也不敢让袁郎君脱了衣服搜身,随即又扣问了几句, 便放袁郎君分开了。
没有涓滴踌躇地,袁郎君抱拳道:“草民听候皇上调派。”
“接着找朕所受的热诚, 定要严道育母女的血来洗濯!”
暗卫首级从暗淡处现出身形,跪到刘义隆面前,“请皇上叮咛。”
“你是?”袁郎君感觉面前的人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袁郎君一时没了主张,这话他该如何接?如何听皇上的弦外之音,像是晓得檀家是被冤枉的?
生前姐姐因为几百两银子同皇上争论不休, 身后却得了这么多希世罕见的珠宝, 可此时又有甚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