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淼淼笑而不语。
当年赵德跟花氏成了亲,花大哥、花二哥到小梨村来给他家打井,因为是亲戚只收三两银钱。
赵德去厨房里抓了几块猪头肉吃,吃得满嘴是油,回味无穷,惦记取老婆孩子还没吃只无能休,内心赞美许淼淼厨艺高能把猪头做的如此好吃,回到房里见花氏仍在发楞,提大声音道:“你别尽想别人家的事,想想如何把咱家的饭做好。”
许淼淼望向许清林。
小梨村的村民大多姓赵,村庄的里正叫赵德,本年刚三十岁,是个热情肠的好人。
许南回到家里时,银锭已被许清林收了起来,说话声音都有点颤抖冲动问道:“姑,那两个银锭好大,是多少两银钱?”
三大两小吃得饱饱的,许淼淼又切了一盘卤猪头肉,让许南给里正家端去,恰好探听一下打井。
“我女儿在家。”许清林走出门,见是村里里正的老婆花氏,这个花氏一向都瞧不起许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中年道姑,便问道:“不知你们找她有甚么事?”
许南迷惑道:“姑,家里不消打井,我能担水。把银钱留着。”
北地的物价比南地便宜且稳定。许清林做船过黄河只需一枚铜钱。永靖县最好的猪肉一斤十二文。
一两银钱即是一千铜钱。
流云听许淼淼话说的实在,微微点头又叮嘱道:“今后如有好的战略,尽管说来。”
花氏不是小梨村的人,她娘家在黄河对岸的村庄。
许淼淼让许南把卤好的猪头肉、耳朵、口条、脑花、骨头连着汤都盛到大盆。
许南谦善的轻声道:“只是有这个设法,得看贵不贵,如果贵就不打了。”
许南内心自是感激,赶紧道:“姑,爷累了需求歇息,打井的事让我来探听吧。”
“这么多。”许南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内心更加信赖姑姑能家里过上好日子。
流云见少女约莫十2、三岁,个子不高,体型偏瘦,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皮肤白里透黄,梳着双丫环,穿戴宝蓝色的旧衣裙,满身高低没戴半点金饰。
花氏惊得差点没把一盘肉摔了,扭头问道:“你家要打井?”
“莫大声说话。”许清林风似的跑出去把大门给关上,回到堂屋方小声道:“一锭二十两,两锭四十两。”
“担水太远,一担水来回三里路。旱天黄河断流,村外没得水挑,得走好远才有水挑。夏季黄河结冰,担水不平安。”许淼淼自从前次听村民说夏季有人担水掉进冰窟、黄河水面漂过死尸,就起了打井的动机。
大唐国的畅通货币是铜钱、银子、金子。
流云从院子进了堂屋,将许家的环境瞧在眼里,也不吃水,开门见山道:“你给观里献的战略极好,观里朱紫打赏,观主让贫道把你的这份送来。”
黄河道到永靖县,河水已经浑浊了。每天挑来的水放在缸里沉淀,缸底一层泥沙。
花氏喃喃道:“许家如何一下子这么有银钱了?”
“贫道梨花观流云。”中年道姑说话不卑不亢,目光炯炯有神,仿佛能把许清林看破。
花氏见这一盘香喷喷能让人丁水流成河的肉起码半斤,脸上喜滋滋,都不叫许南“许六指”了,“许大侄子,你姑厨艺好还这么风雅,感谢她。”
许淼淼穷了两个多月,听到这么多钱,心花怒放,也是早就想好了,便道:“爹,你去村里探听一下,打口井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