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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然靠在玖言的怀中悄悄的抽泣着,却没勇气睁眼再去看他一眼,不晓得亦不想晓得他此时现在的神采,只晓他如此吻着她,便是意味着谅解。只要晓得这个,其他的统统都无所谓了,荒凉伴着安稳,她只是沉默接受着玖言的拥抱,僵立。
“你待神惟但是至心?”墨黑的浮云压抑着月光,有别于冥河中游的喧哗,这方悬铃木下显得倒是沉寂过甚了。
“主上,你怕我么?”悄悄的看着她的神情,玖言悄悄如是问道,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是怕我的吧?不然为甚么要如许看着我。”
汐然把沉默牙齿缩归去,正儿八经的点点头,正要在说甚么,下巴却被人悄悄挑起,被迫昂首,如水清冽的月光在眸间一闪而过,被甚么遮挡。
汐然久久的怔在原地,眸间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抽泣的时候便是如此,愈是言语,眼泪便愈是不自控的愈流愈澎湃,像是自杯中溢出的水,如此安静而残虐。
吻细琐的落下,偏凉,谨慎翼翼的吮去她的泪水,声音沉而嘶哑,”别哭……”
玖言将她抱到泉边的一处较大的石台上,也不在乎衣摆是否被泉水浸湿,躬身以纱布沾了些净水,再俯身撑在石台上,为汐然擦拭着脸颊上的伤口。
“如何了?”两厢对峙时,汐然低低开口问道,不知想到甚么,即使是撑着一副淡然的神采,神采却难以停止的一点点变白。
这还是他第一回吻她的唇,也只是一触即离。
“……”
老者点点头,“自家的意中人啊,可要看紧一点,不能总由着他自在的性子来,如何能在如许的时候走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