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曲娆的神采又规复如初。
不过,既想到了病症之事,洛宁慕又抛开了那些胡思乱想,不由自主地正视起这个严厉的题目来。之前没与曲娆好的时候,就遇见她发过好几次的病,每年暑日里还特特地要去那小镇上养病,加上平时曲娆老是窝在榻上一副提不起精力来的模样,当时的洛宁慕便有些为她担忧,更何况现在?
真是个奇女子,这类话也说得出来。
“没事?”洛宁慕一挑眉,明显不信,“你别瞒我,我记得你与我说过。”
特别洛宁慕想到,曲娆仿佛曾与她说过,那旧疾……是治不好了的。
曲娆笑完了,见洛宁慕傻愣愣的,觉得她还在思虑那病的事,便也不好再笑了。
曲娆表情庞大,却不防俄然闻声洛宁慕莫名其妙地问起她的病来。
“你就这么薄情寡义!亏我还感觉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狐妖!”
甚么???
固然——
瞧,此时总算是暴露狐狸尾巴来了!
洛宁慕啧啧称奇。
洛宁慕固然很不想承认,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那么个没心肝的人,“调戏”了良家女子“小蛐蛐”,又敏捷将其抛诸脑后,的确就是“渣男”行动!
大抵就是松快了几日以后,曲娆终究感觉,本身仿佛还是缺失了一些很首要的东西。厥后暑日过完了,她跟着母亲回了都城。可一回都城,曲娆就小“病”了一场。曲娆本身也晓得这是个芥蒂,吃睡都不香,也不爱出门,走来逛去都感觉心烦,终究只把本身关在屋子里,干脆一日一日地只是看书。
当时倒是果断地开阔荡,自以为本身从未有过甚么错处,就算被人劈面拆穿,她也有着本身的高傲和庄严。但是却千万没想到,真的顺心遂意了,却有些话是不管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而心底的一些情义也是极难开口的。
但提起这事,曲娆就有点不太安闲了。
洛宁慕越想越跑,的确本身就能用可骇的脑洞给曲娆编造出一大堆的惨痛苦恋故事了。
不错,当初先动情的是她,可……
她如许奉告过本身,固然还是没用。
为着这点心喜,曲娆想,大不了就顺着这个自小就讨人嫌的小公主一回吧。
话题又绕了归去,此次倒曲直娆主动提的。
洛宁慕还是想确认一次,但她问完以后,又见曲娆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猜想到答案了。同时洛宁慕又对那位曲夫人顿时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身为一个母亲,竟然那么轻易就接管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还好这个狐妖“小蛐蛐”是个情深意重之人。
洛宁慕才不是要听曲娆这些大事理呢,听她说到这里,免不了又想冷哼,不过看曲娆的神采当真,仿佛另有后话,便先忍住了,诘问道:“以后呢?”
曲娆本身也不记得了。
“我没事的。”
对了,洛宁慕想起来了。
这一次,洛宁慕不管如何也忍不住鼻子里那一声哼。
曲娆一眼便看破洛宁慕在想甚么,淡笑道:“我娘但是个很开通的女子。她说这人间的礼教规条对女子过分刻薄,实在是不公允得很,女子要想活得高兴安闲一些,必然就得先抛开那些,才气循心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