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洛宁慕兴冲冲地跑进内殿,却并未找到曲娆的踪迹。她常坐的那条美人榻上,还放着一卷翻了几页的书,窗户也是开着的,吹得纱幔飘飘,令洛宁慕有一种错觉,感觉仿佛这里的仆人上一刻还坐在窗边,下一刻就俄然消逝了。
“这么完美的人啊……”洛宁慕闲闲看了看本身的指甲,“一点不好的处所都没有?”
打发走了洛千旸,再仓猝赶去栖芳殿,已近中午了。
若不说这是宫内,能够谁还会觉得这是个浅显农舍家后院的柴房呢!
得知这一点的洛宁慕,当然是很冲动也很等候的,因此她并未游移,三步作两步就蹭蹭蹭地直接朝栖芳殿的后厨房跑了畴昔。
“哦?那是如何?”
“哦。”洛宁慕点点头,“既然如此,皇上大可不必整日操心我的婚事了。”
洛宁慕有些好笑,酥月这性子过分实在,不管甚么设法都显在脸上一点都不讳饰,这也是为甚么她临时不想让酥月晓得她与曲娆之事的原因。不过,这么看来,阿谁可谓完美的南疆王,还真有甚么令人难以开口的缺点?
“……”
“那南疆王当真这么好?”
“嗯?”
殿内几个宫人当然是很有眼色的,行了礼以后就差未几都退了出去,天子洛千旸身边只留了一个从不离身的贴身寺人常和,洛宁慕身边也只留了酥月和翠星两个奉侍。
只见那人将长发通盘了,用一块碎花布包了起来,身上穿了一身半旧的家常衫裙,袖子高高挽至手肘,腰间还系着一条粗白布制的围裙。她白净纤细的手,正端着一只碗,当真地搅拌着甚么。
“我就是来问问皇姐,这几次宫宴为何都称疾不去?另有皇姐往年最感兴趣的秋猎也……”洛千旸偷看了一眼洛宁慕的神采,“实在是古怪得很。”
这话确切有些难以答复,如果说有吧,洛宁慕又不想这么快就将曲娆放在明面上来令她尴尬,如果说没有……洛宁慕倒是不在乎甚么“欺君之罪”,但她又不肯意说出“没有”那两个字来。
啊呸,曲娆是本身的,本身的,没有哪个男人敢将她娶走做老婆。
“就是……传闻那位南疆王……”这个动静还是酥月花了很大力量探听出来的,但让酥月现在对着洛宁慕说出来,却比探听动静之时更加吃力,“传闻他先前有过一名老婆,那位女子是他们南疆部落的女人,厥后病逝了,但是,给南疆王留下了一个儿子。别的……传闻他另有些其他姬妾……”
哼,就知是如此。
“当真,当真。”酥月点头如捣蒜。
“去吧。”曲娆笑道,“另有一会儿才气用饭,你去外头坐一会儿,别在这添乱。”
这就对了嘛。
酥月笑眯眯地将自家公主殿下拉至座椅上坐下,再渐渐讲了起来。
看来真是越来越有天子的模样了。
本来这南疆王漠凌的确可称得上是个美女人,酥月为了自家公主着想,千方百计地钻了个空子,亲身去偷窥了一眼。
洛宁慕此次是真的没憋住,一下就笑了起来。
实在洛宁慕的设法多少还是有些夸大的,这后厨房的确小了一些,也粗陋了一些,但屋内的厨具食材还是极其丰富的。
“和我们这的人长得不大一样,眉眼非常通俗,眸子子的色彩也比我们要淡一些。”酥月说得绘声绘色,“奴婢探听了他入宫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那南疆王有所发觉,他还转头看了一眼奴婢藏身之处,吓得奴婢心都快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