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通王点点头道:“陌阁主此言不错,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要来劳烦水弑阁。”
陌如淇命人起了一壶茶来,亲身给他斟上,本身又举杯道:“前次在八音坊中,让玄明冒充阁主访问仲通王,实乃我安排不当,还望仲通王包涵。如淇以茶代酒,敬仲通王一杯,还望仲通王不要放在心上。”
陌如淇却点头,笑道:“仲通王何必自谦,宇文寒肃虽立下很多军功,但你仲通王也绝非是单凭仲侯皇的宠嬖走至本日。我虽与你没有厚交,但仲通王至仁至义,至纯至真的名声,也略有耳闻。”
宇文通奕开朗一笑,用略带核阅的眸子看她,道:“固然第一次会晤,却打过很多照面。虽为数未几,虽不知从何而起,但我也看得出来,陌阁主你,对北宸王有恨意。”
只见宇文通奕毫不介怀地笑笑道:“你身上有伤,又在用药,不宜饮茶。你的情意我领了,这杯茶我喝。等你伤好了,也无需以茶代酒,你我二人对酌几杯清酒,如何?”
“看来,我能安然无恙地出了皇宫,也是因为有这份恨意。”不是疑问句,而是必定的语气,陌如淇垂眸缓缓道。
话语间,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满是为陌如淇考虑全面,陌如淇欣然承诺。
陌如淇垂眸,将肩上的披风拉紧一些,道:“这么说,你是为你父皇游说我而来?
简朴的时过境迁四个字,只怕包含无数的心伤盘曲,只是却被他轻松带过。
宇文通奕摇点头道:“不对,我是为我本身而来。”
只怕此中另有不为人知的恩仇是非,不过是拿着仲候皇作为幌子,让他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更加名正言顺。
他敛了笑意,道:“陌阁主身负重伤,可好些了?”声音清润如玉,带着令人舒畅的通透和朴拙。
闻言,陌如淇与玄明对视一眼,赞叹之余,模糊担忧。七年之久,陌如淇自认已经能够将这份恨意藏得滴水不漏,谁知竟然如此等闲,便被他看了出来。
陌如淇会心,含笑道:“这位玄明公子你也在八音坊见过,是本阁最信赖的人,仲通王不必有所顾虑。”
闻言,他目光灼灼,带着星斗闪动。抬头,便将从陌如淇手中接下来的那杯茶尽数推入腹中。
闻言,陌如淇心头微微一颤,大要却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