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好日子,你们少在这嚼舌头,谨慎惹来杀身之祸!”一名老者严厉地提示,让他们都噤了声。
北宸王淡淡地扫了仲肃王一眼,目光定在远处被冲散的迎亲步队中,眸中聚起细碎冰雪,冷言道:“如此大架式,本王当是谁呢,本来是仲肃王,本王倒是没想到仲肃王竟然是奉旨来道贺的。”
固然这个动静早在皇榜张贴之前,全部漠疆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在亲眼瞥见皇榜之前,谁也不信赖,这个天高天子远的放逐之地,竟然真的能获得北宸王的大赦令。这一道短短的圣旨,在这个离都城最远的放逐之城掀起了暴风巨浪。
看都不看仲候皇的犒赏,宇文君彦只将目光聚焦在远处的銮驾,仿佛在他眼里,其他统统都与他无关,不卑不亢,那直立的背影里那一股子傲气,让人不寒而栗。
“封国又如何,北宸王英姿只怕这人间无人能及。”女子辩驳。
“……”
当着文武百官和各方来宾,如此和顺地对待一个女子,看来北宸王也不像传闻那般孤傲刚烈。这一番行动也让黎黛眉一扫被仲肃王冲撞的不快,盈盈一笑,隔着喜纱娇声笑道:“王上,黛儿无碍。”
大礼参拜以后,文武百官当中的惊奇和赞叹声不断于耳。
皇榜一出,满城沸腾,镇静的喝彩此起彼伏。
银面公子冷冷地看着城中产生的统统,很有深意一笑道:“不急,现在尚不是最好机会。”
“在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比及大赦天下诏,好,好,好……”
话中夹枪带棒、意有所指,转而却又勾唇一笑,拱手作揖道:“谢仲候皇隆恩,请下台观礼!”
“公子,是否开端行动?”银面公子身后的侍从毕恭毕敬地问道。
但是,刚到王宫宫门处,迎亲步队前面远远奔来一对人马,仿佛较量普通,直朝銮驾奔来。为首的男人气质不凡,乌黑金丝袍加身、面色冰冷,满身披发着冰冷沉郁的气味.
届时,文武百官才发明,此人身上的锦袍之上,用金丝绣着蟒纹,王者的高贵之气天成。浑身披发着一股与众分歧的寒冰般严厉冰冷的气味。这不是夙来以铁面冷血著称的仲肃王又是谁!
待銮驾缓缓地停在白玉石阶之下,宇文君彦亲身走下石阶,将黎黛眉从銮驾中牵了下来,目光不知成心还是偶然地扫过仲肃王地点之处,和顺一笑道:“黛儿,让你吃惊了。”
时近中午,骄阳中升,晒得戈壁直冒烟,而太阳下的戈壁地上,穿戴囚服、动员手链脚铐的放逐犯人,仍然在兵士的监督下,在这无边的戈壁地里莳植着骆驼刺。
自紫金堆栈至北宸王宫,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瓣与金箔,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保持次序的兵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断,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张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还未听到回禀,迎亲的步队便被冲散分立两侧,而对方不减速反倒加快,连冲撞了将来的北宸王妃的銮驾也不管不顾,直接超出銮驾,如离弦之箭,往北宸王宫内疾走而去。
“美又如何,还不是嫁到这封国来了。”一个妇人不无酸意地讽刺道。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谁都没有重视到,在北宸王宫城墙最高处,一名身着灰白纱衣、戴着银色面具的公子顶风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统统产生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