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王,是这个国度的天,父母的遗言犹在耳边,贼人还是在本属于他的位置上耀武扬威。
宇文君彦不觉眉头蹙得更深,语气却无半点情感窜改:“宣。”
宇文君彦点点头,却又转头看着暗白,道:“暗白,你说,本王能做的,真的只要罢休吗?”
“王上,您终究肯见臣妾了!臣妾还觉得……臣妾惹王上活力了……”一进殿,黎黛眉便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身子一软跪倒在地。
这么多年,他终究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遇了。
宇文君彦目光闪动,任谁看了都不是很当真,仿佛只是谈笑罢了。
黎黛眉那一脸委曲的模样,让人好不心疼。
“本王念在你跟了本王一场,纵你忍你,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仍不知分寸,竟然闹到七曜殿来了!觊觎后妃、鄙视王权,你可晓得,如果让那群整日礼节尊卑的老臣晓得了,单凭这两条罪名,连本王都保不了你!”
这本就不是一个等闲给得出答案的题目,暗白还没来得及答复,殿门再次被翻开,黎黛眉莲步轻移、款款步入。
话毕,宇文君彦垂眸,挡住眸中的情感,玄明深深地看了他很久,终是衣袖一挥,无法地分开了。
“那日……”黎黛眉眸光闪动,心有忐忑:“那日在密室中一时打动,要求王上给臣妾一个孩子的事……一名女子随口将这类事放在嘴边未免轻浮,臣妾知错。”
暗白点点头,进了殿将门带上,又将地上的奏折一本一本地拾起来,整齐地堆放在龙案之上,不无担忧地看着这两个都在气头上的男人。
“王上,暗尘他……”暗白不无担忧地看着玄明拜别的方向,欲言又止。
黎黛眉极其通情达理地说着,但是眼中的泪水却在打转,真是我见犹怜!
方才还血气方刚的男人,提及阿谁遍体鳞伤的女人,喉头一哽,眼眶也随之红了。
可就在玄明觉得要接受致命一击的时候,满含内劲的朱笔从他耳垂下不过一寸的位置快速飞过,狠狠地钉在他身后被翻开的门上。
但是,本身最爱的她,却身心俱疲、遍体鳞伤地躺在那边,他还是甚么也做不了吗?
但是,“青淇儿”三个字,却让宇文君彦的心却坚固如铁。本来她还记得阿谁青淇儿,呵,记得就好……
玄明只觉一股疾风朝本身逼来,却不避不躲,决然地闭上了眼睛!如果救不了她,他活着又有何用?
“但愿如此。”暗白轻叹,又道:“王后驾到,部属先行辞职去安排太医的嘱托。”
“禀告王上,王后求见。”门外保卫恭敬的禀告声传来,突破殿内死普通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