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到此处,便对元氏淡淡道:“这些日子你三弟妹办理针线房很安妥,我看倒也是能得用了,你手里事情太多,府中就数你最繁忙,以是你把女人们的胭脂水粉这一块儿交给你弟妹吧,也免得说我偏疼,让三房的躲安逸,却让你劳累繁忙,操不完的心。”
姜老太君看着面前的女儿和外孙女儿,叹了口气,命赵嬷嬷扶她们起来,又让她们坐了,才语重心长道:“固然有我护着你们,但你们内心也该稀有,玉兰,你那性子我不是不清楚,现在做了几年人家的媳妇,可也该磨了些棱角吧?这一回毕竟是娘家,你却不能像畴前那样到处争锋拔尖儿,你三嫂……本来我只当她是个面团儿,现在看来,倒也是有刚烈的一面,可贵她心肠性子都是仁慈的,你们和她一起住着,最是舒心不过,也别看你三哥哥是庶子,就失了尊敬,你该晓得,他生母早逝,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他固然不羁了些,却比你两个哥哥还孝敬谨慎,就算暮年间我对他不太上心,现在对待他,却也和你两个哥哥没有甚么别离,何况他现在正昂扬着,你爹爹活着时,就嘉奖过他聪明,将来如何,实不好说,和三房相处好了,将来你才气有个依托,明白吗?”
说到做到,第二更,求保举票和保藏!嗷呜!
说了几句,元氏便过来禀报说姑太太和表女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便是和三房一墙之隔的秋梧院,两家相互紧挨着,也便利照顾。陈述完了,元氏便笑道:“都说凤凰落梧桐,现在那秋梧院可不是招来了一只凤凰呢?表女人此品德面貌,恰便似一只金凤凰呢。”
元氏被噎得差点儿翻了白眼,心中暗自忿忿,暗道如何?我就说这不是个好相与的。现在来了还不到一天,已经敢拿话来堵我了,今后还不知如何样呢。幸亏没安排在离我近的处所儿,不然这一天里就是活力也气死了。
正想着,就听宁玉兰在中间凄然道:“二嫂谈笑了,这孩子命苦如此,那里算得上甚么金凤凰?便是凤凰,莫非没传闻过?流浪的凤凰不如鸡。我母女都是流浪之人,借居在此,凤凰不凤凰之类的话,二嫂今后再别提起了。”
宁玉兰和白采芝都忙站起家,白采芝已经跪了下去泪流满面,宁玉兰哽咽着叫了一声“母亲”,却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