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纤碧一夙起来,和余氏一起去给姜老太君请了安,接着禀告了余氏后,便往三老太爷这边来。这一回倒是反面他学药材了,实在是因为就那十几样儿,昨儿已经讲了个通透。刚好宁德荣正在看医书,因见宁纤碧聪明聪明,便笑道:“来来来,今儿爷爷教你认字儿,唔,我们是从三字经还是千字文开端呢?”
姜老太君皱了皱眉头,轻声道:“是么?他要带芍药去采药?唉!到底是从小儿没在府里呆过,又上了年纪,这决定实在胡涂……”不等说完,便见宁纤碧上前蹲下身子,轻声道:“老祖宗不让芍药跟三爷爷学习玩耍了吗?但是芍药喜好和三爷爷一起学那些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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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想了想,不由得点头笑道:“是这么个理儿,老太太最明事理的,固然喜好芍药靠近三老太爷,但这外出之事可不是那么等闲就能承诺的,我明日便和她说。”
姜老太君笑道:“鄙谚说,有利不起早,你们两个来的这么早,几乎就把我老婆子堵了被窝,倒是为了甚么事情啊?”
看着老太君喜好,本来其他几个男孩儿和女孩儿也畴昔了几趟,但她们并非是至心想和这位三爷爷靠近,又那里能听得出来那些医药知识?宁德荣内心也清楚得很,只面上不显出来,笑呵呵应对着,和她们说些长针短针的感化,说些药材的药性,那些孩子们哪耐烦听这个?不到几天,便再也不来了。
这三年来,宁纤碧几近每天都往杏林苑去,跟着宁德荣认字读书,在园子里采那些很常见的药材,认一些穴道,学习一点医术。日子过得别提多充分了。
因想到这里,便叹了口气,看着宁纤碧道:“你和三爷爷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吧?都学了些甚么?说来给祖母听听。”
廖嬷嬷也晓得这环境,只是如许大的事情,她是毫不敢任由三老太爷和六女人枉为的,现在既奉告了余氏,即便本身不能禁止,倒也没干系了。
本来宁德荣想着在这里住几个月,对付了长嫂的关爱之情,就仍然出门四周行医去,却不料有了宁纤碧这么个小丫头,让白叟家喜好的无可无不成,天然也就把那份出去行医之心淡了很多。
一句话说的余氏面上通红,看了一眼身边女儿,好半晌,才小声道:“儿媳妇是有一件事想来叨教老太太,现在芍药跟着老太爷习字读书,儿媳心中甚是感激,不过……传闻开春后老太爷要带着芍药一起去内里采药,这个……儿媳不敢自专,是以特地来叨教老太太。”
吃完饭又说了回闲话,一家人方各自安息,不提。
这一日从杏林苑归去,廖嬷嬷便到了余氏身边,尽忠陈述道:“太太,可不是老奴背后里说三老太爷的不是,这……这现在六女人垂垂大了,论理便该少往杏林苑去,也该学着针织女红了,可三老太爷竟说,要开春了带六女人去内里采药呢。”
余氏感喟道:“你和我说有甚么用?你看看我能不能做下芍药的主?这边爷宠着,那边老太太惯着,我现在就算不让她去,也得她听话啊。”
因计议已定,第二日,便携了宁纤碧早早来到福寿堂,恰逢莺歌从屋内里出来,一瞥见她们,便笑道:“哟,今儿三太太和六女人来得倒早。”一边转头叮咛小丫头打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