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笑道:“可不是呢,我也做梦都没想到老太太这回会做下如许的决定,只是这一来,怕是大房和二房内心不定要如何着恼了,就怕这成了例,今后她们亲戚过来,也要攀比这个。”
说完到底带着几个家人出了府,这里余氏看着丈夫拜别的背影,只觉心中滚烫,恰都雅见兰姨娘走过来,她便扭头含泪笑道:“我们姐妹都是有福分的,摊上如许一个夫君,别说这个身份,就是布衣百姓,也做不到他如许体贴。”
余氏听了女儿的话,内心头非常熨帖,摸着她的头笑道:“真是我的乖女儿,总算没为了那些医书就冷淡了亲戚豪情。”说完,又见兰姨娘上前道:“那边院里不晓得都弄没弄安妥,婢妾带人再去看看,如果让姨太太和哥儿挑出弊端来,倒是不美了。”
兰姨娘笑道:“可不是呢,只太太到底比婢妾有福分,婢妾老子娘都没了,只剩一个哥哥嫂子,太太也晓得是甚么样的人,不来搜刮我就好,那里另有甚么豪情?”
这小东西,本身方才不过是为了哄他欢畅才说如许的话,转眼间,倒是就把本身给卖了个干清干净。
说到此处,面上不由添了几分慎重之色,点头道:“不可,我还是要和姐姐说,固然来住在这里,却半点不能沾着这府里,归正她们也不是没有钱,到时候每年拿出些银子,权当房租了,还能换我们姐妹在一起,不是最好?”
兰姨娘因为余氏的干系,是这福寿堂里独一能站着立端方的一个姨娘,恰逢今儿姜老太君又欢畅,看着余氏道:“我算着姨太太这两日也该过来了,如何?可得了准信儿?”
不等说完,就见宁世泊点头笑道:“话不是这么说的,姨太太还是外道了,这个时候儿讲究甚么身份?我端庄是她妹夫,本该船泊岸就去接的,偏她没送信,这会儿已经有些晚了,如果还不出城亲身接去,岂不失礼?”
两人在这里说着闲话,天就垂垂大亮了,不一会儿,宁纤碧和宁彻宣也起床梳洗结束,往这边来给父母存候,待传闻父亲已经去接姨太太一家,宣哥儿不由欢畅地跳了起来。
第二天倒是没有动静,直到傍晚才不足阿姨打发的一个家人过来送了信,只说百口大小已经在船埠下船,现在到了都城外二十里,估摸着明日上午能进城。
宁纤碧心想关我甚么事?民以食为天,可见炎黄子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吃货。唔,来到这个期间,仿佛还没传闻过有得了厌食症的。
宁彻宣把手指放进嘴里,看了看宁纤碧,然后天真地笑起来:“姐姐说,阿姨和大表哥过来会带好吃的,江南的好吃的最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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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这两天就到了。”余氏也是难掩欢乐,瞥见女儿镇静的模样,也忍不住打趣道:“哟,这是真为了你阿姨表哥的信儿才这么早返来的?我却不信,又没长顺风耳朵。”
话音落,只听元氏笑道:“三弟真是热情人。也幸亏现在身上没有功名,只怕是有了功名,人就发懒了。”她这一句话倒是连未到的余阿姨和宁世泊都讽刺了,明显是心中气不忿之极。
兰姨娘笑道:“固然外道些,但太太这做法确切是最稳妥不过的。”
固然余氏说着“他们商户人家,那里有那么多讲究抉剔?”的话,但兰姨娘还是带着人又去清算查抄了一番。所谓投桃报李,太太这些年对她很不错,看府里这么多姨娘,就没有能比得上本身舒心安闲的,以是兰姨娘天然也是要为余氏尽一份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