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纤碧这话说的非常有底气,现在都城里无人不知,伯爵府和睿亲王府亲厚,三爷宁世泊也是沈阁老的人,一个阔别朝堂的侯爵府,即便是勋贵,毕竟不是甚么皇亲国戚,不过是有个名声,安享繁华罢了,连实权都没有,现在的伯爵府和宁世泊,还真不消去在乎。
“宣哥儿,宣哥儿……”
余氏低声道:“可那桂圆,我们的确都见她吃了,吃了不大一会儿,便嚷肚子疼……”
宁纤碧的话让肖姨娘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宁世泊面前告状,成果反而被狠狠经验了一回的事情。
肖姨娘浑身颤栗,不知是这会儿觉出身材不适了,还是但愿被一点点敲碎后的绝望,她死死盯着宁纤碧,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余氏之前命人去西角门传信,让宁纤碧快些返来,倒不是因为肖姨娘闹得没法清算,而是这类事情不好叫人晓得,她盼着女儿返来给肖姨娘看一看,趁便验看验看那桂圆是否做了手脚。肖姨娘方才小产,就算是铁人,也总要趴会儿窝,她是在宁纤碧返来之前才开端闹得,不然这么个阵仗阵容,早轰动府中人了,别人不说,元氏是必然要过来看看热烈,趁便推波助澜的。
如此直到又喊了十几声,方见宁彻宣的眸子子转了转,然后他茫然看着宁纤碧,看了很久,听到宁纤碧几次的说不是他的错,这一贯眼里只要吃的小少爷终究“哇”一声哭出声来,只叫了一句:“姐姐,我没有暗害姨娘……我没有……”便软软倒在宁纤碧的怀中。
是以时肖姨娘想起了宁世泊对这个女儿的信赖和宠嬖,汹汹气势便不由自主的为之一窒,宁纤碧抓住这个机遇,上前一步沉声道:“胎儿不到三个月,因为不测坐不住也是常事,今后有的是机遇。别说天下人,就是都城,不,就是这个府里,不知有多少人都和你有一样的经历,大嫂子揣了三个都没坐住,如果大家都像你如许儿,是不是大师都不消活了?你就悲伤难过成这模样?还是想借题阐扬,好好闹一场,让这院里的人都看看,你肖姨娘不是好惹的,是不是这个事理?”
她每说一句,肖姨娘的神采就丢脸一分,待都成了锅底色的时候,宁纤碧方又嘲笑道:“我看姨娘真是猪油蒙了心,你不过是个投奔威远侯府的远亲罢了,在那府里过得但凡是好日子,你肯下嫁过来给我爹做姨娘?就算你肯,侯府那边也一定肯放啊。当日堆栈里的事情,你别觉得天衣无缝,操纵我爹爹的惭愧之心,贪婪的想要更多。奉告你,那件事经不起考虑,本相如何你本身内心也明镜儿似得。我今儿说这话,没有算旧账的意义,如何说你也是个女人,这人间女人总归要弱一些,因着这个,我和我娘兰姨娘向来都没有难为你的心机。但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民气,看你今儿个这闹法,心中怕是早有筹算了。姨娘,我在这里认当真真和你说一声,既嫁出去了,就收了心机安循分分做姨娘,没人会虐待你。如果还盼着甚么宠妾灭妻的事,劝你趁早儿歇了这份心机。威远侯府别说我们不怕,就算是怕,想来他们也不会为了你这么个远亲,就来难为我们,爹爹也毫不是威远侯府能够拿捏得人,你明白吗?”
“哼!”宁纤碧冷哼了一声,厉声道:“既晓得身子弱,如何不归去躺着?在这里闹得甚么?不管事情如何,总会有人给你做主,你就是不信太太,莫非还不信老爷?在这里像是恶妻一样的撒泼打人,你还记得本身是威远侯府的远亲吗?或者说,你算准了我们这小小的伯爵府不敢获咎威远侯府,以是就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