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感慨道:“是啊,都说人要有些经历才气长大,宣哥儿那次经历怕也是刻骨铭心了,要不然怎能如此昂扬?这倒也好,他如果能有出息,我们老来就有依托了。”
余氏颌首笑道:“难为你想得殷勤,既如此,我们这就走吧。”
余氏又将一件绛色的衣裳在身上比量着,一边冷哼道:“你就是个好了疮疤忘了疼的。就是如许人才难缠,多咱时候,如果连脸面都不要了,就难以把握了。这幸亏是老爷不肯宠着放纵她,不然你想想,以她阿谁脾机能闹到甚么程度?又不是先前没经历过。”
余氏迷惑道:“参花养颜丸也就罢了,这清心丸乃是败火用的,你送去给太后做甚么?莫非她白叟家竟日在宫里,另有人敢让她上火?”
余氏笑道:“我也感觉这套不错呢,那就是它了,恐怕也没时候让我再挑。”说完就打发芭蕉道:“你去看看女人的衣裳换完没?换完了就让她过来,我们一起去老太太院里。”
宁纤碧笑道:“母亲和姨娘不晓得,宫里前阵子措置了几个嫔妃,只怕是和太后之前的病有些干系,太后心慈,又出了如许事儿,怎不肉痛?以是我特地根据古方做了这两味药,本来想着让爹爹交给外务府转呈,却不料刚好这会儿就有机遇了。”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宁纤碧便走了过来,余氏看了看她身上衣裳,皱眉道:“这是极浅显的,如何还迟误到这会儿?”
恰在此时,就听门别传来脚步声,接着小丫头的声声响起道:“胡嫂子过来了。”
宁纤碧赶紧站起家笑道:“老祖宗别这么说,前次在宫里临走的时候儿,太后就说了,身子不好,等身子好了,少不得要见见老祖宗的,只是孙女儿觉得太后当时不过是这么说说罢了,却没想到她白叟家真的还记取这件事儿。”
肖姨娘握了握拳,施礼退下。这里兰姨娘看了眼她的背影,点头道:“提及来,这个固然故意计,却也太不会粉饰了,想来也不是个难缠的主儿,我们三房有太太有六女人,断断不会让她兴风作浪。”
那胡嫂子目光闪动着看了元氏一眼,低头小声道:“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三太太,倒没传闻有二太太……”不等说完,瞥见元氏神采剧变,她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宁纤碧笑道:“换衣裳不迟误时候,倒是找了两味合适的补药,要给太后送畴昔。”
一边说着,就转头向蒋阿姨道:“说到底,还是姨太太有福分,你们家口少,又反面都城这些权贵们来往,即便有几件事儿,我看经哥儿那孩子机警稳妥,也都办了,不消你操半点儿心。你看看我这三个儿子媳妇,这些日子都累瘦了。”
曲夫人也起家笑道:“现在恰是年根下,恐怕宫里也都繁忙着,太后特地挑了这么个时候,恰好是显得看重珍惜,不然如果比及过年和其他命妇们一起进宫,就是她白叟家故意顾念,恐怕也轮不到我们上前叩首呢。”
“太后娘娘方才有些困乏,就忍不住歪着睡了会儿,从春季起,娘娘便经常轻易困乏,本来说要等着老太太和夫人们的,谁知就眯着了,这会儿才醒,还怪奴婢们不肯通传呢。”
兰姨娘笑道:“是六味地黄丸还是乌鸡白凤丸?还是六女人想的细心殷勤。”说完却听她笑道:“都不是,那两味药之前送给太后好几盒子,这会儿怕也没吃完呢。这是根据现有的方剂做的参花养颜丸和清心丸,想来对太后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