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章道:“妹子客气啥,你要真过来,咱就是一家人了,我爹娘不会虐待了你们姐弟俩的,放心吧啊。”
“过分度了!”丁文章一揽袖子,对着杜晓瑜道:“妹子,他们家欺人太过,走,丁大哥去给你出口气。”
丁里正抖了抖烟灰,望着杜晓瑜,“丫头,你愿不肯意来我们家?”
“等你拿得出银子再来跟我谈。”孟氏一副看破穷酸的高高在上模样,笑话,杜晓瑜是她一手养大的,这死丫头多少斤两,她会不晓得?别说十两,她身上除了偷宝儿的那些钱,多一个铜子都拿不出来,十两银子,四五头猪才气卖出来的数,她上哪儿找去,到最后还不是得认命乖乖待在他们家干活儿。
清楚是丫头命,竟然敢得主子病,哼!不识好歹。
杜晓瑜道:“就是请你们帮手见证我婶婶说过的话,一个月以内,只要我拿得出十两银子来,她就放我和团子分开李家。”
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拖着个两岁多的孩子,她能上哪儿去?这年初好人又多,出了这个村,谁都不敢包管她的安然。
杜晓瑜又岂会给她忏悔的机遇,拉着团子快速地朝着丁里正家跑去。
何况在丁里正看来,杜晓瑜就是一时的孩子气罢了,等将来吃了苦头,准会悔怨,以是作为一个刻苦比吃过的盐米还多的白叟,他很有需求把这孩子那点小歪心机给掰正。
杜晓瑜忙禁止他:“丁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来找你们,并不是让你去给我出气的,而是想请里正大伯出面调集村民都去李家帮我作证。”
丁文章心一横,道:“爹,要不咱就去给我妹子作证,到时候分开了李家,妹子要没去处,就让她来我们家,左不过就是添两副碗筷的事儿,我们家不至于养不起俩孩子。”
孟氏拧着眉头,明显在考虑十两银子是不是要得少了点儿。
丁里正和儿子同时堕入了沉默。
丁文章急了,“妹子,你可得想想清楚,十两银子不是甚么小数量,莫说你还只是个孩子,就算是大人,外出做工一个月也只能挣到一两银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杜晓瑜的话,孟氏神采狠狠一变,如何听着死丫头的语气还真像那么回事儿,难不成她真能在一个月以内拿出十两银子来?
一算下来,但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谁家都不敷裕,哪能白出钱养俩毫无血缘干系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