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冬儿嫣然一笑:“是呀,书香家世的陈至公子倒是招上了虎头寨的驸马爷!”
陈学海一笑,见冬儿玩皮,故意与她调笑,又想着与浙江的陈宅越来越紧,心中也就压迫憋闷了起来。
“冬儿他如何了?”倒是陈学海的声音。
陈学海走到近前,见田冬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倒是一愣。
一起之上,倒真是风平浪静,再无波折。
陈学海瞧田冬儿现在脸上三分调皮七分笑,比她常日更添一分柔媚,心中一动,目不转睛瞧着田冬儿。陈学海一身皂袍长衫,清癯的脸上更加显得眉如墨画,眼似寒星;田冬儿本日一身大红披风,站在船头,明眸皓齿,就像炽热的蔷薇花,令这寒夏季候,也平增了炽热。周遭诸人看到他们两人,心中都不由喝起彩来。
薛少离望着陈学海和田冬儿,叹口气道:“冬儿师妹,当真不肯与我回归武当?”
当下三人依依惜别。
田冬儿笑了。傻瓜,真是不普通的呆呢,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就算有黄鹤,又能飞到那里去呢?
一个清越声音的男人道:“千万想不到,这女人竟是柳师伯的弟子,柳师伯分开武当数十年音信全无,师父一向引觉得憾,却想不到在陕南扎根落草。”
那清越男人声音道:“我看那陈公子与冬儿女人倒是有一番情义。倘若他二人――以冬儿女人的技艺留在陈公子身边倒是不怕那红阳教,只是这红花会的人,倒是有些毒手。”
薛少离无法道:“也罢,少离只得和二位就此别过,此去江苏水路之上再无风险,少离也就回转武当了。”
田冬儿道:“你为何不问那薛少离?”
薛少离拿着丸药便要出门,又转过身来,对陈学海慎重说道:“学海兄弟,听你二人一番故事,这冬儿女人对你倒是情根深种;只是兄弟你究竟对她如何设法,还应早日明断。不要各负了出息!另有一事,那虎头寨所经历的各种,千万莫要在冬儿女人面前提起!”
另一个声音沉稳些的男人道:“师弟你此次本是为了陈家公子,却寻到了柳师伯一脉,也算冥冥中自有造化。这女人的伤已经无碍,我看她资质甚佳,若能回归我武当,也算了了师父一桩苦衷!”
“我们先不忙去浙江,这江苏的风景是大大的好!”
声音沉稳的男人道:“少离,此事不成妄议,我等只做好本分,让那些人阔别陈家便是。其他的事,自有人安排。”
到了船埠,自有武当派安排好的船只接着二人往江苏而去。
那叫少离的男人道:“服膺师兄教诲!”
“哦?可比得上那西湖么?”
薛少离说罢便去了。
陈学海却抢一步答道:“少离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能一个题目问了数遍?”
陈学海道:“如何不问,问了数次,只说大抵是想我陈家乃江南望族,树大招风。我却不明白了,我陈家期间也算书香家世,怎能招惹上江湖豪客。”
“学海兄弟!”叫少离的男人道:“有我二师兄‘慈悲剑’莫少商在,还没有救不活的人。”
“黄鹤楼?”陈学海如在梦中喃喃道:“我好怕有朝一日你会像那人普通乘着黄鹤便飞走了――”
现在船只已进了江苏地界,气候已到腊月,虽有些北风,但是两岸仍有些翠绿树木。二人便站在船头赏那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