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汉中府,陈学海先找一家最大的堆栈,包下一间敞亮温馨的客房,然后又上车直奔府衙,寻那同知刘灿烂。
那老先生却长出了一口气道:“这是急怒攻心,一口血吐出来倒好了,要细细保养――”
陈学海只得烦劳老先生雇了车,上车前老先生又悄悄地对陈学海说:“我说这位相公,所谓人在外,财不成漏。您这玉不到山穷水尽,万不成再拿出来,谨慎!谨慎!”
陈学海生来是个从不肯亏欠人的,硬是要给。
刘灿烂忙拉了学海,细问究竟。陈学海却言那日丢了货色,跑在山林里迷了路,又赶上大雨,担搁了几日方才回得汉中。刘灿烂见他虽面色惨白,总归四肢无缺,想来大族公子也受了些罪,便忙要筹措摆席压惊。陈学海婉拒,说本身出来游历已有一段时候,赶着回家去备明春的院试,本日就本身住堆栈,不去叨扰了。刘灿烂想阮和尘明显讲学海偶然测验才跑了出来现在就要归去,便狐疑陈学海非常受了些波折,连言谈也变得拘束起来没了那日的飞扬跳脱,忙叫人封了五十两银子,又问学海住哪家堆栈,晚间去看望。
陈学海坐车回到堆栈,先在掌柜处放下房钱,又与掌柜换出些碎银,结了车钱,接着烦请店小二请了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看诊。
老先生打眼一瞅,一块宝光莹莹的绿玉麒麟,通体晶莹,似有水波活动,慌得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些许药材不值甚么钱,就是店主也是个乐善好施的,没有这个事理。”
田冬儿一把推开两人,向外疾奔,奔出药房,却又四下苍茫,不知该往那里去。
老先内行里正在抄方剂,点头说道:“你们还没传闻呀,前天陕西总督的绿营军将虎头寨连窝端了,几百口儿人没一个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