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棵古树下,他慵懒的倚靠其上,脚下几片碎叶,无声翻转。
公子玉箫有些无法的望着如许的她,忍不住咕哝道:“你真的就这么想归去?这里……这里不好吗?”
缓缓走高的曲调,琴下倾慕与思念之情,却如翻滚的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滚滚而来,翻滚的浪花鞭挞在礁石之上,收回悲切的空鸣。心也在这一刻不竭收紧,下一时,琴音又蓦地走低,若落空爱人一脸的女子,于夜间寥寂的房内,独坐桌前,倚烛话苦楚。苦楚,悲戚,带着无尽的爱恋,跌宕起伏的直扑胸臆,让人没法也不忍忽视。
公子玉箫有磨难言,本想表白心迹,现下却越说越乱,顾天瑜不但不明白他的心机,反而觉得他对另一个女人已经爱到痴狂,顺带着为别人抱打不平,这个家伙,莫非真的这么痴钝么?
顾天瑜回身,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涌出无穷打动。是本身的错觉么?为何……她俄然明白了些甚么。公子玉箫……是真的爱她么?那么,他是否情愿独宠她一人,将全部后宫烧毁?
公子玉箫抬眸,很有几分无法的望着顾天瑜,晓得一时半会儿和她解释是没有效的,倒不如顺其天然,待本身坐稳江山,再渐渐与她细说便好。只是现下顾天瑜又问起了七彩琉璃珠的下落,他不由有些心烦意乱,冷着脸敷衍道:“动静称多年前有人在塞北一商户家见过一颗珠子,个头有拳头那么大,周身披发着七彩光芒,煞是都雅。”
公子玉箫悄悄聆听,一曲《凤求凰》若夜之月光飞泻而下,照着半米方塘一地碎影流光,空灵清幽的曲调,一声急似一声,若碧玉碎珠盘,似踩着层叠起伏的浓绿夜间滚滚活动的朝露,刹时沁入心底。
顾天瑜嘲笑一声,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侧过脸,微微一笑,眼底一派清和,却让人感觉她似在傲视他普通,“好?你感觉这里好么?”
顾天瑜冲动地说:“真的么?”
顾天瑜望着一脸纠结的公子玉箫,不想再持续这个话题,遂凉凉道:“对了皇上,你说要给我的动静呢?”
莲云殿内,顾婧琪坐在长廊外,手指轻操琴弦。自那日听顾天瑜弹奏一曲《广陵散》,她便好久不再操琴。因为她晓得,本身绝对没法弹奏出那样荡气回肠的曲子。
此时,他的左边,便是莲云殿的大门。
一曲毕,无数飞鸟自远处林间奔腾而出,在广漠无垠的蓝天,划出一道道浅影。清风寂寂,树下的公子玉箫却兀自沉浸在这首连绵回肠的曲子中没法自拔。
顾天瑜听到后,眼眸中方才迸收回的神采便消逝不见,她垂首,似是丢了糖果的孩子普通,难掩失落。
顾天瑜怔怔不语,公子玉箫却已经上前一步,温馨的将她圈入怀中,手指在她的胸前一点,声音暗哑而降落:“是我,而不是朕。是你的心,而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