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这么小的孩子如何下得去手!”太后摸着兜兜的小脸,不由得哀叹着,声音却不大,可却表白了她心中不满,叶云水哭着跪了太后跟前,“太后您身子方才转好,别因兜兜之事过分伤神,那岂不是婢妾的罪恶了!”叶云水嘤嘤而泣,一双杏核眼哭的都睁不开了!
方才屋中喊出“三夫人”的时候他那一张乌黑的老脸滚烫滚烫!
庄亲王爷冷哼一声,“你是太子,本王哪敢罚你?连个女人的嘴都看不出,说本王的孙子是牲口,是咋种,那你是个甚么玩意儿?一句话把这屋里头的全给捎带上了,这就是你堂堂大月国太子的女人,本王活了这么大年龄也真是长了见地了!”
秦穆戎扶着叶云水给太后和明启帝、皇后等人行了礼,却听太后忙对叶云水言道:“快起来吧,你受委曲了!兜兜呢?快抱来给哀家看看!”
明启帝这般安慰,却听太后捶着胸口言道:“都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儿是娘的心头肉,皇上可还记恰当初我们娘俩儿的日子是如何过来的?当时还没有你弟弟,你也才三四岁的年纪,睿妃视你为眼中钉普通,连宫女寺人都嘲笑你,更被推下水塘几乎淹死,你躺在床上问我为何他们都不喜好你,娘当时只要哭的份,那里有甚么答案说与你?现在你阴天下雨枢纽还是疼痛难忍,都是那次落下的病根儿,兜兜现在虽无事,问不出为何要把他扔出去的话,可不代表叶侧妃不与娘一样肉痛!”
“只要你没事就好!”秦穆戎狠攥着拳头仍未松开,瞧着那枢纽上的微红便可知他刚才打秦中岳那一拳有多么的用力!
太后闭目养神,刚听完庄亲王爷说了事情颠末就只撂下一句等见了孩子面再说后就一向不语,明启帝一脸烦恼,皇后和德妃娘娘也是如坐针毡,屋内静如无人普通,一旁侍立的寺人、宫女连大气都不敢出,恐怕这会儿触了哪位主子的霉头丢了小命。
叶云水披上紫貂披风,罩上帽子裹了严严实实,怀中的兜兜更是捂的紧,恐怕着了一点儿风。
太后说着说着泪如雨下,更是没用“母后”字眼,用了“娘”,明启帝听完长叹一声,脸上不免有些动容,起家拂襟跪于太后跟前,“都是儿子的错,放纵了那孽子,母后想要如何罚他,朕没有半句牢骚!”
忠勇伯这会儿是如坐针毡,一张老脸早已经挂不住了!
皇后和德妃娘娘许是第一次听申明启帝幼时遭受,不免脸上也有些动容之色,皇后看了跪在一旁的秦中岳言道:“本是去恭贺的,却把王府一家子的丧事都给搅和了,那上不了风雅之堂的你也美意义带出去!太子妃那般贤淑漂亮之人你不喜,却整日被那群狐媚子勾搭的鬼迷心窍,今儿本宫半句情都不会给你讲,还不给你皇叔和兄弟赔不是!”
安和宫内,太后、明启帝、皇后、德妃娘娘全都在此,庄亲王爷满脸肝火的站于一旁,忠勇伯黑着张脸有些局促不安,不断的用目光偷瞄着庄亲王爷的神采。
刘皎红脚步一滞,看向秦中岳,尽是委曲的道:“太子殿下……”目光看着消逝在正殿的叶云水,她把嘴唇咬的殷红!
明启帝凑过来看了两眼,轻咳两声却瞪了皇后一眼,皇后和德妃娘娘上前看着,也都心疼的紧,德妃娘娘欲言又止,只是长叹一声,皇后的脸上尽是难堪之色,转头问着叶云水,“太医但是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