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珊瞧着是聪明的,可惜被我和她父亲养得太纯真了,曹家拿那些个端方压下来,她就蒙了!都说闺女娇养,可那也说是在娘家,嫁了人就说不准了。慢说她比不得你,就是她有你一半儿的短长我也不至于愁成如许了!”
叶云水得了准信内心也算结壮,固然秦穆戎没跟她说那血玉麒麟佩的渊源,可好歹提示他一声,已经有人打上这物件的主张了。
“爷还留三成做甚么,全给了四爷和四夫人就是,您好歹得了爵位,总不能让四爷在财帛上再亏缺着。”叶云水听了他的话笑着接过他的披风,现在气候已有些酷寒,秦穆戎搓热了手才摸了她的肚子,“你倒是风雅,不过……我这么做也有我的事理。”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刚答对完四妾的存候,门口便有人回报,是上卿府的周夫人来了,叶云水让人请了出去,几个月不见,周夫人整整瘦了一大圈,脸上也带了疲累之色,明显是为周灵珊的事愁的。
叶云水送走夏氏,则直接让红枣去问秦穆戎在哪儿,把他寻了返来。
曹御史乃是朝中重臣,周大人虽为礼部上卿与他是同僚,可差上一辈,说话的分量是比不得这位曹御史。想让曹家能惊骇的人家恐怕也是公候之家了,旁日里那些公候夫人太太们也不是周夫人凑趣得上的……
“这个曹梦逸也太可爱了!当初应当多抽两鞭子打死他!”叶云水听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哪家给许的婚事?竟然听了胡言乱语就畏缩了,灵珊不嫁如许的人家也是功德,免得再出一个曹梦逸,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了狼窝!”
冯侧妃那种凶险之人毫不会无缘无端的问起血玉麒麟佩!
周夫人说着就掉了眼泪,哽咽的道:“都瞧着曹御史家是家声清正,外人哪知此中启事?便是信了那曹梦逸的,之前说好的婚事也推了去,灵珊这下子倒是受了刺激,闭门不出,还说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去!我这一颗心都悔死了,当初如何就给她说了如许一门婚事,坑了她平生啊!”
周夫人赶紧唉声道:“说得也是呢,但也怪不得人家,曹御史也不是浅显人家惹得起的。”
夏氏听了赶紧笑,“只要小嫂没别的心机我就松口气,终归是世子爷和我们四爷的事,不能让外院子的那些小我看笑话就是,不过既是要查大库,世子爷和小嫂不在,您派个跟前的人跟着我一块去,也好给你回个信。”
叶云水叹了口气,“爷帮着探听吧,总不能看着不管,如若不是婢妾那一顿鞭子,曹家也不会同意和离。”
将周夫人让进屋里,叶云水让人上了茶和点心,只留了花儿和青禾服侍,其他的丫环都遣退出去。
“您放心,我自会求世子爷帮手扫听着,他日带灵珊出来坐坐,也许她表情会好一些。”叶云水应下这事,周夫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留了周夫人用了中饭才允她归去,叶云水只觉人生就是个笑话,周灵珊出身比她强百倍,可命里却更多盘曲波折。
“……晓得王府的事情多,如若不是没辙了,也不会来寻你出个主张了!”周夫人一脸难堪,“瞧你现在这模样是过得不错的,我内心也跟着欢畅。”
“就我跟四爷哪成?这分歧端方。”夏氏赶紧推委,毕竟是两家分的东西。
叶云水笑斥她一句,“这会儿你倒是多了心眼儿了?甭说你跟四爷去查一查大库,就是世子爷发话这王妃的嫁奁都归了四爷,我也半句废话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