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的爵位你们争的头破血流,甚么手腕都敢往自家人身上使唤,云水一顿掸子打的你们是轻的,慕戎砸的也是轻的!哀家内心一点儿都不解气,今儿哀家就此定个端方,承了镇国公爵位的,今后只承爵,不得在朝为官!”
四周打量一番,却没有看到秦穆戎的身影,只得先躬身施礼,“臣弟拜见圣上、皇后娘娘千岁。”
“知错吗?”太后的目光淡然,腔调中倒是因病熬的慵懒怠倦。
“你岂不是得了意?”王侧妃冷言一句,回身带着韦氏拜别,丁氏上前扶了冯侧妃,:“真是不知自个儿的身份,还当这府里是她一手遮天的时候呢!”
瑞蓉县主的银牙恨不得咬碎,手中的帕子绞个不断,夫婿钟大人鼻青脸肿,躺了二人抬的担架上,完整看不出之前的白净模样,胳膊上绑了绷带,看模样挨打的不轻,这是秦穆戎的佳构。
丁氏忙扶着冯侧妃上了肩舆……
庄亲王爷听了侍卫的回话几乎一口气没上来气个好歹,看到了一旁还没走的黄公公,才是愣忍住气,看着叶云水更是没了好神采,“你们都先回吧,我进宫一趟!”
王侧妃看着她拜别的影子,目光清冷一片,冯侧妃在一旁哀叹道:“乱了……全都乱了啊!”
叶云水坐了软辇上,悄悄的抽出黄公公递了她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等着爷!
祁言、祁宏还趴着,祁家两位夫人、两个奶奶都在,文夫人一张脸黑沉入墨,文家奶奶红肿的眼睛像桃似的,尽是委曲和痛恨。
她抄起鸡毛掸子发了一顿飙,何尝不是在粉饰她的心虚?不是在硬撑与她无关?
等着他……
秦穆戎竟然砸了镇国公府,还砸了文家?
皇后娘娘最是体味太后的脾气,立马低声下气的认错道:“臣妾知错了,臣妾对瑞蓉县主管束不严,放纵她刁蛮率性,失了端方礼法,请太后恕罪!”
沉了好久,太后才缓缓的言道:“都感觉哀家这老婆子要死了,你们当家了,哀家管不动了,也管不着了?”太后的脸上暴露一丝冷酷,“你们的事哀家不想管,可你们却碍着哀家想抱孙子了……哀家就只这点儿盼头,你们却不想让哀家快意,那哀家就不让你们快意!”
大殿之上,只剩下太后、明启帝、庄亲王爷、秦穆戎,另有皇后和文贵妃几人。
“说走就走,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你倒是真是心大。”王侧妃咬着后槽牙的道。
文贵妃看着本身生母也跪在堂下,脸上倒是挂不住的尴尬,好歹那些都是小辈的……
皇后和文贵妃二人只得也起家下去跪着。
只要秦穆戎晓得,叶云水在那一刻有多么艰巨,在旁人说她与祁善有含混时,她的内心何尝不虚?毕竟人在她的院子里,如若真被那群疯婆娘发明了蛛丝马迹,她的统统都毁了!
明启帝黑着一张脸坐了上座,皇后娘娘和文贵妃二人都乌青着神采,内心不知在策画着甚么。
庄亲王爷难堪万分,只得率先跪地。
皇后赶紧谢恩,却看到文贵妃脸上一丝阴狠之色闪过。
庄亲王爷何尝不知太后这是有话要说,可他此时还是跪在地上,抬眼就看到秦穆戎一脸淡然的站在太后身边,父子四目相对,没有亲情的交互,有的倒是仇与恨的碰撞。
扬头强忍着眼泪憋回肚子,叶云水把那纸条塞了袖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