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我何事?”叶云水摆了动手,小丫环给魏嬷嬷搬了个小杌子,魏嬷嬷欠了屁股坐下,笑着给叶云水回话道:
“王侧妃娘娘今儿一早在佛堂烧香,贱妾去时她并没有如之前那般退了内堂去,而是与贱妾提及佛经。”沈氏拍拍胸口长叹一口气,“幸亏贱妾这些光阴抄经略懂一点儿,不然还没法与她搭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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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死了人,现在才来闹?
“佛经可净心,多读一读没有坏处,但别陷了出来,不管是佛经亦或旁的,只要一陷出来就违背了初志了。”叶云水未提王侧妃之事,反而这般与沈氏道。
这主张不见得是丁氏能想得出的,可冯侧妃现在病了床上另有这个心机?
叶云水又重新端起茶杯,挑逗着浮在上面的几片叶子,花儿倒是最早想了通透,“……这庆丰商行恐怕与魏嬷嬷没有干系。”
魏嬷嬷纵使心有不甘,也只得跟从着巧喜下去。
叶云水接过来细心的瞧着,上一任管补葺的那人在这职位上任了七年,是王侧妃汲引的人,冯侧妃一接办就把他给拿了错处打收回府去,现在倒是人也找不到影儿了。
这小册子上大多记的是王侧妃在时,外院那一摊补葺采买时的帐……这此中有几笔大宗的银子付给了福耀商行,可却只是为王府做了些铁炉子,这较着有很大的忽略……但冯侧妃想找这个账册是做甚么?抓王侧妃的把柄么?
仲春二旬日,气候晴,偶有薄云漂泊空中,天蓝云白,瞧着就让人表情开朗。
叶云水内心轻笑,这老妖婆还真是谨慎,怕沈氏有诈,倒是与她谈经……如若沈氏半句答不上,恐怕她回身就走。
花儿的胳膊还架了板子,却执意躺不住床上,干脆起来看着小丫环做事,又教绿园和红枣缕账册。
红枣见人走远,尽是不屑的往院子外白了一眼,“这老婆子瞧着就不是个善类,定没揣着美意眼儿。”
“不但没干系,许还是块难啃的骨头。”叶云水在屋中扫了一圈,终究把目光落了红枣身上,“总说你没差事做,这回就交你个差事,去把这魏嬷嬷的秘闻探听清楚了。”
“水清苑”本日却比平常少了几分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