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絮面露惶恐,“其别人还算……还算能够,就那一个实在让贱妾有些忍不下去。”
固然怠倦,可叶云水并无睡意。
叶云水端着一杯羊奶听沈氏说“梧桐苑”这两日的事,“……墨云女人说世子妃要在‘梧桐苑’重新选些丫环婆子,贱妾那屋里头也正有两个春秋大了要放出去的,求世子妃赏个恩情,给贱妾再补两小我。”
瞧见叶云水醒过展开眼,秦穆戎一脸坏笑的亲了上来,那酒香气灌入她的口中,让她也很有情不自禁之势。
直到半夜时分,叶云水感受一股酒气劈面,两只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移,睁眼就见秦穆戎醉猫似的,在她的身上蹭来蹭去。
单不说长公主死了夫婿未曾再嫁,就是她能常行走于宫中就不是旁人能比得的,光荣是稀有的,她单身一人,无夫无子,不管是太后还是明启帝都对其抱有怜悯,故而靠近,长公主在旁人眼里的分量也随之水涨船高,传闻连皇后对其都态度恭敬,可如若长公主当初挑选则人再嫁,单是触及到外戚一说,太后和明启帝都不成能对她如此各式庇护,定会保有间隔。
现在叶云水正式册封大典停止过后,三妾的态度又是一番窜改,沈氏还是那么殷勤,小米氏干脆除了存候连话都不说了,盈絮倒是比之前更活泛了点儿,偶尔还拥戴沈氏两句,可又害怕沈氏的强势,不敢说的太多。
沈氏脸上嘲笑两下,对叶云水的话很有些踌躇,似是在细心揣摩这话里是否有旁的含义,盈絮看了一眼沈氏,与叶云水福了福身,“贱妾屋里头有一个丫环不太听话……求世子妃做主。”
“你倒是个心野的,”长公主的目光中带着切磋,“这一点倒是合穆戎的情意。”
压下心中疑虑,叶云水面上平静言道:“妾身不懂那些大义,但却只懂一个事理,嫁于世子爷,存亡都是世子爷的人,他所恶妾身必恶!”
虽是扶了正,可今后的日子可没有设想中的那么好过啊!
而长公主挑选了前者。
干脆也睡不着,叶云水便说了长公主邀她前去做客的事,秦穆戎沉默半晌,才开口提及长公主此人,“长公主为人虽寡居不问世事,不过却有很多朝堂言官、公候贵妇们常往于府上,与长公主来往非浅,特别是三爷爷的老妻、三祖母最为紧密。”这位三祖母应当是宗室族长夫人,职位也不是普通人能撼动的。
长公主倒是笑了,“你倒是个聪明的,难怪穆戎对你那般宠嬖,不过喜他所喜是没错,但恶他所恶是否片面了些?如若穆戎所恶之事乃是宗法不容之事?你也随了他去?”
秦穆戎咬牙切齿,“等着早晨再清算你!”
长公主此话非常锋利,叶云水只在心底一紧,不知这长公主所言何意,却知是个摸索!
叶云水对这位长公主所知只要这些,还是之前听冬晚晴随口提及过,而本日得以近间隔相处,便觉此位公主绝非她于宫中所见那些恶劣、刁蛮、刻薄的公主们,应是一有大聪明的女人。
叶云水娇嗔的嗟叹,“穆戎……”
叶云水坐了“水清苑”的临床榻上这般的思虑着,太后固然给她指了路,但叶云水内心倒是要考虑一二,感激太后的用心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倒是别的一回事,从心底的潜认识来讲,她对与这些公主、皇子们相处非常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