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员武将,竟然怕喝苦药……叶云水苦笑无言。
只是现在庄亲王爷卧床不起,不管是朝中局势还是内宅安宁都要呈现大的变动,王爷已召回西北军的几位将领,这军权恐怕又是一炙手可热的东西,明启帝定想攥在手里、王爷如何心机现在不知、秦穆戎一向想把西北节制手中、而那位太子殿下恐怕也对此眼冒绿光,另有秦慕云、秦慕方这二位是否会借此机拆台倒是说不定的事。
“老头子安设了?”秦穆戎攥着她的手问道。
叶云水起家喂了兜兜,又给姝蕙喂了药,正筹办坐下用早餐的工夫,门口杜鹃来回话,是大夫人、三夫人一齐到了
秦穆戎冷哼的还是掀了他的毯子,“有本领你别有病,躺了这儿觉得谁乐意服侍你?”说这话,秦穆戎背动手阔步出去,倒是把庄亲王爷气的抽抽嘴角,几次欲骂,可这屋里就只剩叶云水和小卓子,他也只得把话又咽了归去。
小卓子赶紧点头,“主子笨,还请世子妃多多提点。”
不过董太医对静脉曲张之症用的是活血生肌的药,按说这药虽有些苦,却也不失为一副良方,不过看庄亲王爷那副模样,明显是不肯苦药入口。
“不至于那么严峻。”叶云水回话道:“只要不出旁的不测,但论王爷的病不至于那么快。”王爷的病是没那么严峻,就怕故意人对王爷动手,那就说不准了。
秦穆戎神采也是凝重,“现在还得看老头子甚么心气,急信送畴昔要十几日,西北军的几位将领快马日夜不断也得半个月能归,去除路上担搁的吃喝拉撒、换马打尖,再多算上五日路程,这摆布算下来大抵要一个月摆布,只要这一个月的时候,老头子别俄然……另有一丝但愿。”
看着挑了帘子出去的韦氏、丁氏,叶云水便知今儿是来者不善了……
“让小卓子脱手,你出去。”庄亲王爷皱紧眉头,叶云水却不吝他,“第一次还是妾身来吧,总得做个模样让小卓子学一回才行,贡献您是妾身做长辈的本分……”叶云水这话说的很清楚,她一为医者、二为长辈,她都不介怀,这老头子介怀甚么?
庄亲王爷沉声感喟,可也知叶云水此法尚妥,明启帝派人来瞧病却被叶云水换了药方,如若传了出去更惹是非口舌。
庄亲王爷沉默不语,叶云水知他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他日叱诧风云的人物现在窝了病床不得转动,总要有个接受的过程才是。
叶云水也不睬庄亲王爷的神采,只叮咛小卓子上前把庄亲王爷的裤腿儿撂起来,而她又用消毒过的棉布擦拭了伤口后,才用那碗中的香油悄悄涂上,因油有些烫,庄亲王爷的腿上已有溃疡伤口,涂抹上时尽是刺痛感,小卓子在一旁悉心的看着,待看到庄亲王爷凝眉咬牙之时心中胆颤,这是世子妃亲身脱手,王爷挺也得挺着,如如果他上手的话,岂不是得被一脚踹了中间去?
统统办理安妥,叶云水留小卓子在这里服侍着,她便福身退了出去。
叶云水也是方才得知,现在这府里头除了秦穆戎与她以外,现在还无人晓得庄亲王爷得的到底是甚么病,只当是醉酒伤了,摔坏了腿才没法下床,这般说辞更让叶云水的内心严峻几分,情势恐怕比她设想的要严峻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