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的谨慎肝儿,这么点儿就知找跟你沾亲的人,连皇上都敢找”太后直接从叶云水的怀里接过兜兜,兜兜的小脑袋歪看着明启帝半晌,干脆握着太后胸前那金镶玉又玩了起来。
瞠目望去,正能够瞧见明启帝分开,而陆郡王跪地、惠妃痛哭的景象,秦穆戎此时也并没有坐在椅子上看管,而是站在一旁让那些守着正殿的大内侍卫背过身去……
可事与愿违,叶云水越是摁着兜兜,兜兜口中声音越是多,太后听到便是看着他笑,而明启帝的目光也投了过来。
二人行步到陆郡王的跟前,秦穆戎愣住了脚步,陆郡王不知所措的晃了晃头,眯着眼看他,梗着脖子硬气回道:“如何的?别觉得本王怕你,本王这是受太后的命在此行孝”
明启帝这会儿内心如茅草普通,太后口中说的任何言语都觉是在刺他……
“哀家做的不对?”太后眯着眼看明启帝,“并非哀家做的不对,而是皇上看着皇子们如现在苦心中不忍,可哀家忍吗?”
“倒是朕忘了”明启帝赶紧接了话,“不能陪母后用午膳,实在是朕的错误”
虽说他现在也想让庄亲王交出兵权,可皇后几人做的这究竟在让他无脸去见太后。
看到陆郡王和惠妃二人在安和宫门前那一番尴尬,那一阵痛诉,又看到秦穆戎奉太后之命在那边守着,明启帝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皇上驾到”
迈步出去,就见太后从寝殿迟缓而出,那一身正式的太后朝服让明启帝内心头沉了下去,眼瞧着太后身边乃是叶云水,明启帝的目光带着审度和不悦。
那欺她的,压她的,看谁又能笑到最后
太后的神采暴露多少欣喜,叶云水看在眼里却并未吱声。
一行世人施礼后,叶云水则下认识的拍了拍胸口,赶紧把兜兜从太后的怀里抱了出来,“他现在也不轻巧,可别累坏了您”
“皇上今儿来看望哀家?却也没派人提早来知唤一声,午膳可在此用?让御膳房提早筹办。”太后语带笑意的说着,可话中却半丝不提陆郡王的事。
明启帝扫了叶云水几眼,急欲斥责的话语咽了归去,倒是说了一句:“行了,起来吧,你们这伉俪二人倒是孝敬,经常来看望太后。”
叶云水抱了兜兜行步到正殿外,秦穆戎又被太后叫出来单聊了好久。
太后笑了笑,可叶云水却看得出她心不在焉,明显为方才与明启帝争辩一通而不悦。
明启帝神采火烧普通。
明启帝阔步进了正殿,他本正在书房翻看奏折,皇后仓猝而来讲了这事却让明启帝狂怒不已
“母后……您这实在是……”
“哀家这谨慎肝儿倒是灵巧,哀家睡他也睡,哀家醒他也醒,真是个招人疼的心头肉”
不知过了多久,叶云水抱着兜兜靠在美人塌旁的矮榻上眯了一会儿,待她睁眼醒来,太后却已坐在榻上,由宫嬷们为其装裱仪容。
太后拍了拍叶云水的手,“就你这小嘴说的甜话能让哀家顺心,哀家听你的,听你的”
叶云水把兜兜交给了嬷嬷,亲身上前搀扶着太后起家,太后行动盘跚,却行走到窗阁之前。
太后如何听不出这二人话中涵义?
叶云水低头不语,怀中抱着的小兜兜的眼神则一向看着明启帝,偶尔收回“哦、呃”的声音,小手不断的往前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