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戎上前扶了她,挑眉道:“想事也不至于想的一口饭都不吃?给爷省粮食呢?”
“总不能就任他们……”
不知叶云水问此话为何意,周大总管拱手回道:“是府中的二管事。”
二日一早,叶云水醒来时,秦穆戎已分开了王府。
“按说有些话不该我说,可现在这事儿你也晓得了,不说窝了内心,倒是让我不舒坦,我不舒坦,你也舒坦不得……”叶云水抿着茶淡淡的说着:
叶云水看他那副难色,也未说勒迫之言,“不提袁家的事,只请周大总管好生思忖一二,纵使你内心还是护着袁家,世子爷也不会措置你,本妃也不会难堪你,今儿时候也不早了,本妃饿了,你先回吧”
“当时袁家是甚么官?”叶云水再问,倒是让周大总管皱了眉,思忖半晌才回道:“那是袁家上一辈的当家人还在,西北布政使。”
周大总管此时心中早知他那背后的依仗已经不稳,庄亲王爷出征在外,叶云水能说出袁家欲与太子殿下攀亲,那定是秦穆戎也早已晓得,这一摊婚事可不是甚么亲上加亲,而是亲抵旧仇,这是个长点儿心眼儿的便能思忖明白
“不哭了?”秦穆戎看着她生硬的小脸,挂着笑的看她,“比来倒是多愁善感起来了,倒是不像你了?”
秦穆戎硬将其从怀中拽了出来,只这一会儿工夫,眼睛就哭肿成红桃儿似的,吻掉她脸上的点点泪珠,可越是吻,泪珠越往下掉,实在没了辙,秦穆戎大手拎着她领口的衣衿抖了抖,倒是冰冷的泪珠抖进了衣裳里,凉了叶云水一个寒噤
“你乃亲王妃带到此地,亲王妃人善,可却早逝已去,庄亲王爷却还是没换了你,反而把你汲引到大总管的位子,你呢,出门小轿坐着,好茶吃着,好戏听着,好饭端着,不过是为府中的事操操心,也累不到那儿去,可跟袁家……”
“周大总管身子但是康愈了?”叶云水低头看着茶碗里的茶丝缕缕,却未抬眼看周大总管。
这听事、问事、安插事,倒是转眼就一上午畴昔,最后一管事的听了叮咛,统统人才算松了口气,叶云水又是急饮了几口水,才问着花儿道:“甚么时候了?”
叶云水又到老太太屋里看了看,只说了几句话,便出了门。
叶云水嘲笑一句:“你也晓得?”
小手摸着他臂膀上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疤,叶云水内心俄然涌起一股自怜,怜他,眼睛一酸,水润聚在眼圈当中,“啪嗒啪嗒”的眼泪掉下,而后倒是嘤嘤而泣,随即便是嚎啕大哭起来,而这一哭倒是把秦穆戎给吓坏了,赶紧将其搂在怀中哄逗着,“如何了?但是情愿说话?你说,我听着。”
周大总管面红耳赤,翕了翕嘴却不知该如何回话。
再是一吻,可这一吻却温软缠绵,让叶云水那欲出的话终究憋了内心。
“真的不知?不知你装哪门子病躲了家中不肯出门?是怕爷们见怪你,还是当惯了总管也想享享主子福分让管事们去你家中回话?”叶云水这话越说越冷,越说越硬,不似以往那般顾着庄亲王爷与秦穆戎的脸面,不肯跟周大总管扯破脸,而现在她确是要把这事掀翻,让这周大总管好好思忖思忖,到底要不要在这王府里好生的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