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乃是宫中久居多年之人,所言自不会有错。
“娘!”小兜兜站在原地蹦高,“兜兜现在不能骑,可也得去看看啊。”
正在哄着小豆子学数数,门外有一阵噪杂之声,黄公公出门探听返来,当即禀道:“世子妃,是太子殿下派了人来,送小世子那一匹金马。”
这袁石介的心机够狠!
秦穆戎点头直言:“甚么都不做,看谁先找上门。”
叶云水瞪了眼,细心机付一二,这些年见秦中岳出行几近乃太子仪仗,而他从未单行骑马……
看着卢公公拜别,小福子在这里有些不知所措,一向看着秦穆戎绕着那匹马在转来转去,不知这位世子爷到底要做甚么?
秦中岳跪地请罪,却也感觉委曲,内心头更是把袁家给恨透了。
“太子殿下未到?”叶云水下认识的便问出口,秦中岳送了物件来还不会借机找上门来探上两句?这可奇了怪。
“不可。”叶云水一是怕小兜兜年幼靠近这马出了不对,二是怕此马被动了手脚,出不测可就关不着秦中岳的事,完整可推了此匹马的身上,大不了斩了此匹宝马又能如何?
“比不得牲口。”秦穆戎冷嘲的撇了撇嘴,言道:“话说如此三位母舅,唯独三母舅还算仗义之人,可惜袁家手中军权现在全握大母舅手中,恐怕他也只能占个空名”而一旦有险,他在涅粱城内便是替罪羔羊,人头落地,当时,袁家可就只剩袁石介这一根独苗,人与人争利,禽与禽争食,三母舅恐怕没得好果子吃。”
袁石介进殿后第一句便是跪地请罪,“……都乃臣教不良,让太子侧妃犯下如此错误,还望皇上、太子殿下定罪,臣愿受罚!”,二话不提,第一句便是请罪,这让开口欲提军权一事的秦中岳噎的神采通红,明启帝也只是长叹一声,沉默半晌,终究只道一句:“罢了,罢了……”
秦中岳挑了眉,马上看向明启帝,明启帝沉了一分,随即摆手,“让他出去。”
秦穆戎点了点头,叶云水略微有些担忧,性子这么烈的马,秦中岳这不是送来个费事?是等着在看笑话吧?
明启帝还未回话,门口小寺人上前传话,“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袁石介袁大人求见。”
叶云水看他那副模样,也知其心底难受,毕竟袁家乃他生母之族,在其年幼时,也算一护臂。
送来个女人是个不能下蛋的,军权更是至今不交,还扳连的他跪此领罪!
但这类清闲也是弊端,让秦慕谨心机陋劣,做事柔嫩寡断,对此秦穆戎也有自责”故而才在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的教诲上幡然改克三个小家伙儿成了人精,叶云水也头疼……,抛开飘远的思路,叶云水又回到袁石介此人身上”淡吐一句:“为了稳手中兵权宁肯如此昧心行事,他已不算人,而是个牲口。”
是孟玉欣而不是秦中岳?
虽说南边总军令已到秦穆戎手中,但那不过是一块令牌罢了,而西北之权才是庄亲王府的底子,不但有庄亲王爷在此立着,部下将领更是言听令从,没有叛变歹意,秦穆戎的重视力更是放在此处,而现在西北军权最大的停滞则是袁家,也就是袁石介本人。
“颤抖甚么?惊骇?”秦穆戎冷言一声,这小福子抖的更是短长,回话间高低牙齿直打战,“没,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