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又将圣旨卷好,双手捧到她的面前,说道:“郡主,接旨吧。”
她冷冷的扫过老王妃,又看了端木宸一眼,最后又落回到端木恬的脸上,冷哼着说道:“我执里伎俩,乃端木家的家事,即便是皇上亲身驾临,也不能等闲干与!”
凤楼娇笑着冲端木恬眨了眨眼,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了一卷明黄圣旨,双手奉于胸前,道:“端木硕亲王府郡主端木恬接旨!”
这家伙,奉了圣旨过来竟然都能跟她凑在一起看春宫戏看这么久,甚么人啊?
统统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老太太看着他眉头一皱,冷声道:“凤王爷莫非是想要插手我端木家的事?”
老太太被护在前面,目光直直的落向端木恬,于刻毒中带着几分残虐。
凤楼站在中间眨了眨眼,哎呦,人家还没有从刚才的春宫好戏中缓过劲来呢,如何就俄然又上演了更加刺激的好戏了?
但是她如何能听任孙女被这老东西给欺负了?
凤楼因而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也是凉凉的横了老太太一眼,说道:“咱家明天过来,实在是奉了皇上的命,送圣旨来给恬郡主的。方才见郡主忙,便没有顿时拿出来,现在眼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再担搁下去可就要错过了回宫复旨的时候。”
甚么?这竟然是赐婚圣旨?还是将端木恬赐婚给了三殿下?就在这么一个她刚遭人谗谄失了明净的时候?
端木恬莫名的轻吐出了一口气,侧头对中间倏然捏紧了折扇,眸中玄色更加沉浓的端木宸说道:“小叔,费事你送祖母归去。”
老王妃嘲笑,道:“您都要对我的孙女家法措置了,我如何能够坐视不管?何况,恬恬她还是我端木王府的郡主,便是当真要被家法措置,也总得有充足的来由,不然的话,我没法向她那出征的爹交代,也没法向皇上交代。”
“明天三殿下大闹金銮殿,说他昨晚回京,却在某巷弄中遭受了女采花贼将他拦路劫色,玷辱了他本意留给将来王妃的明净之身,并在金銮殿上扬言,定要找到那女子,让她卖力!”
端木恬眯眼,冷然道:“你们想要违背本郡主的号令?”
“端木恬,你好!”她咬牙,从齿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你是咱王府的郡主,好!王爷出征前托付于你来当家,好!你想分炊,好!但是你竟敢如此目中无人目无长辈恶劣不堪不听奉劝,更是不仁不义不孝,毒害叔祖妻儿子孙,老身便手执端木家首代家主印信,代家主将你家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