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端木恬俄然轻叹了口气,顺手把玩动手中的圣旨,唤道:“哥哥。”
“小恬恬,你真是太仁慈了,竟一下子减少了这么多。”宸公子在中间跳脚号令,眉开眼笑挤眉弄眼啊!
端木璟看着面前那金光闪闪的金牌,俄然就呆了下。
端木璟闻言“唰”的踏前了一步,怒道:“据端木家家法,叔祖几房早该分出去伶仃度日,郡主此举有何不当?倒是老太太你,三番两次的禁止这件事,现在更是断章取义企图以这事对郡主施刑,你究竟是何用心?你好言相劝,却不知劝的是甚么?你若驯良慈爱,郡主又何至于会顶撞了你?”
世人的神采一变再变,终究在看到她从屁股上摸出了的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牌时,顷刻沉寂。
mm何时竟变得这般不着调了?莫非是昨晚受刺激过分有些变态了?
进宫去找皇上告御状?她虽年纪大了,但还没有昏聩,如何能够做出这类谁都能预感到结果的事情来?
端木恬却轻和一笑,将手中的圣旨暂交到端木宸手中让他先拿着,然后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唰”的一下撩起了裙子。
“老太太这说的是甚么话?我身为端木家的女儿,如何能够做出违背家法如许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如此吃紧忙忙的想要分炊啊。”
皇上绝对会因为她竟敢对御赐金牌不敬之事而加以非难,却一定为难堪端木恬。
她用力的喘气了两下,很快就平复下表情,冷冷的盯着端木恬,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违背家法了?”
尼玛!他刚才真是干的甚么,竟那么火气森森的!
亲,你在火上浇油哦亲!
当然很快的,她又低头看向他,说道:“哥哥,你先转个身。”
这丫头,她竟然把皇上御赐的金牌垫在屁股上?!
以他家宝贝侄女的本领,莫非还会被一个老不死给欺负了去?
端木璟的神采刹时抽抽,黑如锅底。
任是以璟世子的深沉,在此时现在也不由抽了抽嘴角,而中间,老太太在她拿出那金牌的时候就倏然神采惨白,伸脱手指,直直的指向了她,道:“你……你竟敢……竟敢对皇上的御赐金牌如此大不敬!”
这才是他宸公子该做的事情嘛!
“你是我端木王府的郡主,你父王亦在出征前交代你来当家,天然是有权实施家法的。”
“她当着这很多人的面顶撞老身,莫非不是目中无人目无长辈?老身好言相劝,她非没有服从莫非不是恶劣不堪不听奉劝,以后更是言语唾骂老身,不是不孝?她欲摈除叔祖母堂叔伯兄弟姐妹们出王府,任由他们流落内里莫非不是不仁不义,毒害叔祖的亲儿子孙?凭据?这些可都算是凭据?”
“当然,因为你是长辈,对长辈施刑,应酌量减轻一点。”
如此想着,他便更加的兴趣盎然了,真想一手抓一把桃花碟扇,在中间一边蹦跶一边努力儿的给乖侄女助势。
彼时,两边没有撕破脸,有些事便也是马草率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算能够相安无事,可现在,既然对方先撕破了脸,那就干脆撕得更完整更狠辣些吧。
端木璟嘲笑,道:“你说出这一长串的罪名,可有证据?不然若无凭无据的说出这一番话来,本世子便当你是在决计诽谤郡主!”
端木恬相对嘲笑,道:“有本领,你就进宫去皇上那告我的御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