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东西被她甩落掉在地上,压碎了无数的枯叶,收回一阵“窸窣”的碎裂声,然后“骨碌碌”的朝黑衣人们的方向滚了过来。
他却大松了一口气,然后二话不说又将她给拉了归去,低头便堵住了她那张仿佛还想要骂人的小嘴。
早有马车筹办好等待在中间,两人一起登上了马车,模糊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不愧是端木王爷的女儿,恬郡主太刁悍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神识却分散,恍忽中他仿佛回到了十年前,还是在阿谁不见天日的山洞中,被锁链捆缚,静候沉丢失了神态的猎物上门。
但他们还是一点点的逼近过来,那森森的锋利之气能割人肌肤,让君修染都不由感觉露在内里的肌肤有些微微的刺痛。
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用力的抱紧,又昂首亲吻上了他的嘴唇。
她的呈现,还带来了冲天的血腥味,与隔着一群黑衣人的君修染模糊构成了遥相照应的架式。
唇舌相抵,抵死缠绵。
端木恬顿时神采一黑,怒道:“你才吃药了呢!”
她嘴角一抽,又俄然神采一正,道:“我怕你又要吐血。”
三殿下安然返来了,严峻了一天的都城老百姓们终究松了一口气,但是那朝堂之上,倒是更加的波澜壮阔。
“恬恬这是一战成名了,连军中将士都为你佩服。”马车内,君修染再不见方才的坚固,而是软绵绵的瘫在榻上,一副我很衰弱我很痛苦我很难受我受伤很严峻极需求安抚照顾体贴备至的模样。
都结束了,他的人儿却站在那边也不转动了,他不由出声轻唤:“恬恬。”
远处有火光传来,另有踢踏的脚步声,因为没有了专门善后措置陈迹的人,再加上端木恬这一起殛毙过来,终究很快就被人发明,并一大群人顺着她留下的陈迹一起浩浩大荡的追了上来。
人群一静,然后“呼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喊道:“卑职等救护来迟,让三殿下吃惊了!”
当然,在那之前,他们的三殿下决然回绝回尧王府,死皮赖脸的定要住进端木王府内里,终究却还是被老王妃拎着塞进马车内里,直接撵回了尧王府。
“只是身材受伤,又不是那边受伤了。”
月光幽幽,她却比月光还要更加的幽冷,浑身都沾满了鲜血,竟还反衬得她左边脸上的鲜红胎记更加光鲜诡异,手中握着一把乌黑无涓滴反光的匕首,咬在唇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