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焦远胜早几年军功赫赫,现在又勉强在级别上压了魏志祥一头,是以哪怕魏志祥内心再不甘心,见到了焦远胜也得先低个头。
“不成能!”魏志祥想也没想地一口反对。
焦远胜听了以后,不觉得然地哼了一声,道:“那也只能申明你儿子和他们动过手!如果一脚就能把人踢死了,那本将军现在岂不是部下无人了?”
焦远胜则好整以暇隧道:“小丫头,把人带上来瞧瞧。”
“扑哧!”潘景语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几近已经听到了魏志祥的磨牙声了。
跟在二人身边的林振倒是内心嘲笑――
一张刚毅乌黑的国字脸,两条破天眉,再配上通俗锋利的眼神,看起来倒是不怒自威,甚具压迫感。
就算他官级比不上焦远胜,可南越现在大有崇文贬武的趋势,苏相爷是当朝国舅,在朝中又是位高权重,焦远胜戋戋一个过了气的老将算得了甚么?
“我……”于凌霄神采愈发煞白,有些局促地抓住了衣裳下摆,清澈有神的双眸刹时暗淡了下去。
两人装模作样地客气了一番以后,焦远胜便开门见山地指着永安道:“这小子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前几日恰好被于公子救下来了。这不,他都找到我头上来了,贵公子和于家小子的事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因而考虑半晌,直接挥了挥手。
那不是在暗盘和他们结了怨的黄员外吗?
好歹,于凌霄还只是个情窦初开的嫩雏,今后成了亲心机天然就会歇下去,可宋珏却像是染了瘾一样对峙了这么多年……
潘景语抬脚迈出了一步,对着焦远胜和魏志祥微微弯身禀道:“两位大人,臣女这里也有人证!”
他自是不会怕了这个莽夫,可也不想让这个混不吝的粗人在他的地盘上给他使乱子……
于凌霄垂下了眸子,纤长的睫羽在眼下打上了一片暗影,好半晌,才闷闷道:“我晓得了。”
焦远胜固然是个只会兵戈的粗人,可论心机细致的程度那是一点都不比别人差,他扭头睨了伤痕累累的于凌霄一眼,挖苦道:“所谓认罪,莫不是屈打成招?”
焦远胜打断他的话,持续道:“人证本将军还没见过,至于物证――”
魏志祥看着焦远胜一字一句地说得非常清楚,阴冷的眸中尽是警告――
焦远胜明显也是重视到了她,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到了巡抚衙门以后,焦远胜已经坐在正厅里等待多时。
魏家在青州城一手遮天,他不认罪,就会扳连到潘景语!
“景语,那位焦将军是你找来的?”于凌霄由林振搀扶着,边走边问道。
魏生津出过后,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小厮保护全都被他奥妙措置了,如何会有漏网之鱼?
绘声绘色、有板有眼,的确都能改行去说相声了!
她很清楚不管是因为甚么启事,她都回应不了,也不想欠下这般厚重的情面债。
“于凌霄,你下次如果再敢这么做,我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潘景语板起了脸来恐吓他。
焦远胜也不在乎这些大要上的细节。他曾是姚国公姚行之的亲信部属,而魏志祥则是丞相苏玖那一派的,这几年两人相邻待着也素无来往,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魏志祥如果对他客客气气地笑容相迎,那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约莫一盏茶以后,衙役就带了两个老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