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感觉如何?”杨氏实在是担忧老夫人会另有筹算,毕竟另有个潘淑仪在那呢!
钱嬷嬷带着潘景语等人绕过前院,进了二门便是盘曲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入了后院以后便可看到沿途大株梨花兼着芭蕉,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停在了一处较为高雅的天井前——福雅居。
潘禄皱眉,摇了点头,沉声道:“临时还没动静。不过或许这事儿不在明面上,暗里里的事儿总要多费些工夫。”
她身着月红色茉莉斑纹交颈锦衣配以桂子绿瑞锦襦裙,发髻上只是简朴地簮着一根碧玉钗,忽视脸上的那块红色印记,倒也是个极其清雅的美人。只不过这身过于清素的服饰与潘淑仪和潘淑容二人的精美打扮比起来,还是略微下了一筹。
国公府气势恢宏,都丽却不显奢糜。许是因为前些日子颠末端一场梅雨季候的浸礼,一起走去,到处都能闻到新雨以后的树木花草披收回的浓烈香味。
“景语……”周梓曈呢喃出声,神情有些恍忽,像是想起了些甚么,内心叹了一口气,缓过神后,她拉着潘景语的手,柔声道,“五郎和我提过你,今后没事就多来府中走动走动。”
“你就是潘家的大女人?”几人行过礼以后,周梓曈朝着潘景语招招手,将她喊到了身边。
老夫人蹙了蹙眉,想了下,又见潘禄和杨氏面上忐忑,遂拍了拍杨氏的手:“有甚么好的我自是会先紧着淑容!只不过……你肯定姚家能看得上我们?”
周梓曈虽已年至不惑,可看起来却好像二十7、八的妇人一样,端倪娟秀,嘴角带着清浅的笑容,看起来为人驯良,并没有大多数上位者的那种压迫之感,但仿佛也并不太轻易靠近。
潘景语是帮了姚五爷没错,可儿家也一定就会是以赔上一个儿子,并且还是公主之子!
郭氏则不觉得然地抬了抬手:“我还觉得是甚么事!张嬷嬷,从速去让小厮将筹办好的马车牵出来。”
彼时,姚国公府的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了,来人是姚国公夫人周梓曈身边的得力奴婢钱嬷嬷:“老奴有礼了!夫人已经在花厅里候着了,两位夫人和蜜斯们还请跟奴婢来。”
老夫人立即就顿悟过来了:“你想把淑容嫁给那位姚六爷?”
郭氏则鼻间一声轻哼,也装模作样地笑了笑,不咸不淡隧道:“弟妹有这心机我也就心领了,既是不熟谙,自是该多走动走动才是!一会儿,还要烦请弟妹多照顾着些才是!”
她顿了顿,双眼放光地持续道:“姚国私有六个儿子。大爷、二爷、三爷均已结婚多年。四爷定了亲,五爷身子不好。但是这位六爷,那名头可就大了!他的生母是姚国公的平妻,端宁公主,那但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中人!虽说那位端宁公主现在并不住在国公府,可姚六爷的身份是明显白白地摆在那儿呢!”
杨氏固然来都城的时候不长,但京中驰名的贵族另有那些皇室中人她是个顶个地摸了个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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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晓得周梓曈能够只是客气之言,可潘景语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因为握着她的这双手真的很暖——
她实际上和潘禄抱着一样的心机——
“但是,我之前不晓得大嫂也要带着淑仪一起去,只筹办了一辆马车,我们这么多人会不会坐不下?”杨氏为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