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静香和妙菱端着热汤过来服侍姚景语洗漱,妙菱的目光掠过来时俄然就惊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床前,指着姚景语脖子上红红的一块道:“蜜斯,你这里如何肿了起来啊?是不是昨儿早晨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
彼时,苏皇后倚在金丝软榻上,双眼微闭,脸上模糊浮着一层暗色,脚下一个宫女正安温馨静地跪在地上替她捶腿。
姚景语走上前,周梓曈就拉动手仿佛如何都看不敷的模样,半晌,想起这会儿喊她过来的闲事,内心微微有些怅惘,她略一游移,就道:“明日一早让丫环们给你好好装潢一番,皇后娘娘召见。”
钱嬷嬷分开后没多久,姚景语就坐在铜镜前一面拿厚厚的脂粉往脖子上擦,一面问向方才出去探听的静香:“府里来客人了吗?”
赵湘湘原觉得这事没被闹大本身算是逃过一劫了,但是翌日谢氏身边的亲信嬷嬷来了府里一趟以后,她就被周梓曈喊了畴昔。
静香道:“是国公爷部下的两个年青小将来府里做客了!”
彼时快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了姚景语一眼,在发明她嘴角那一抹不易发觉的诡异笑容后,身子就狠狠地抖了一下,刚想跪下来把玉钗的事情说清楚,姚景语已经提早一步一面快步走过来拽住了她的胳膊,一面面色焦心道:“定是掉在路上了,烦请女人从速陪我去找找吧!”
眼看着明黄色仪仗就要往这边来了,少女有些急,就拉着姚景语的手快速地七拐八绕躲进了一处埋没的假山里。
姚景语点点头,内心暗想着最多明日重视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叫人抓到把柄就是了!
姚景语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我……”宋华菲张了张嘴,就没了下文,明显是底气不敷。
“奴婢冤枉!”快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就朝着苏皇后喊冤,“皇后娘娘,不是姚七蜜斯说的如许的,这玉钗是她送给奴婢的!”
“现在姚国公手里兵权在握,又是哪个皇子的边都没站,如果您害死了他的女儿,他就算明面上不敢有甚么行动,内心也必定得记恨上,到时候不定就连信王殿下一起恨上了!”刘嬷嬷点到即止,多余的话也就不说了。
待她的身影完整消逝,姚景语弯了弯唇,嘴角牵起一抹嘲笑,也就谨慎翼翼地分开了悦仙宫——
如果她真的傻傻地听了快意的话等在悦仙宫里,这会儿岂不是要和皇上撞个正着?
“蠢货,真是蠢货,气死本宫了!”苏皇后气得嘴唇发颤,抚着额头就撑着胳膊倚在了中间的小桌上。
她如何感觉不像虫子咬的啊?
宋华芷想了下,就咬着唇低声道:“从悦仙宫出去只要一条路,一会儿等父皇分开了我们再走,你待会儿见到了快意,千万不要说见过我!”
拜之前宋华菲的事情所赐,姚景语对皇宫的印象坏到了顶点,当今皇后又是宋华菲的亲生母亲,她召她进宫,该当不会有甚么功德吧?
但是就如许那“采花悍贼”还是每晚都来,并且每天都要霸道地在姚景语身上留部属于本身的陈迹。而清芷就跟睡死了畴昔一样,一觉醒来天都大亮了。就如许连续三个早晨,清芷也有些烦恼,就低着头惭愧不已地向姚景语请罪道:“蜜斯,奴婢无能,您还是把这事奉告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