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攥着一千七百两银票气得浑身颤栗,终究接受不住,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本来,刚颜柳跑得太急冲力太大,而匡广智又低头往外走毫无防备,猛撞之下,不但将匡广智撞翻在地,还就势骑在了他的身上,膝盖顶着他的大腿,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最最难堪的是此时两人的嘴唇均贴在对方的唇边,不知真相的还觉得是道侣相见分外冲动呢。
掌柜道:“两个也不可!一个还赔钱,两个赔更多!一千五百两一个,少一文也不卖!”
匡广智好不轻易缓过劲儿来,睁眼一看,当即瞪大眼睛,脸直接红成了冒烟。刚好颜柳也展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一时皆因震惊健忘了反应。
“竟有这类事?”寇兵大为惊奇,明显没法接管阿谁肥大的孩童竟是个妙手这个究竟。
这动静太大,不但店里本来就在的几位客人纷繁望了过来,就连走过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立足张望。
许鸣柏等人停下脚步,纷繁惊奇望着阿谁跑出去的血人,那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瘦肥大小,手中提着一把尚在滴血的屠刀。现在,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明显是第一次碰到这类大猪套小猪的环境。
兰衣想了想说:“是不是亲孙儿且非论,能必定的是那不是个浅显的孩子,别看他年纪小,修为可不低。在西琼大院那一下,若不是公冶反应及时,我几乎就要着了他的道儿。这孩子脱手如电,来去如风,并且耳力很好,都走出去那么远了,竟然还能闻声我说他们‘用毒’,可见也是个高人。”
兰衣笑着看了他一眼,发明本日的公冶,话比平常要多了些。公冶转头看来,目光还是专注,兰衣咳一声,又道:“通灵门的刘凤承诺为我们送两袋黑老怪的肉干,张二哥的病能够筹办医治了,只是今晚大师都要谨慎,那孩子既然对我脱手,保不齐早晨还会再来。”
“是一千八加一百。”掌柜咬着后槽牙。
许鸣柏难堪地咳嗽一声,提示那两人现在不是‘含情脉脉’时,又回身将门口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吃瓜大众斥逐,再走返来时,兰衣和掌柜已经吵得不成开交,店里充满浓厚的火药味。
兰衣霸气地一指楼梯,掌柜刹时回神,大喊道:“等等!”
公冶甩手一道剑气,掌柜部下的柜台碎成齑粉。
颜柳看着紧闭的店门,说了句‘有题目’,寇兵和许鸣柏连连点头。
颜柳一想也是,想起自家老爹,莫名找回了一些安然感。他总感觉像他爹那么多贼心眼儿的人既然敢在这里开堆栈,必定不会没有背工。
以后,三人将整条肉铺街逛完,毫无收成,恰好肚子也饿了,便筹办回堆栈四周找间饭店用饭。
掌柜含泪接过银票,颤抖着双手奉上两只铜炉。兰衣接过炉子对劲地看了看,一只递给许鸣柏,一只塞给匡广智,道:“今后赚了钱,记得十倍偿还啊。”
“那我要再看看!”兰衣往怀里拉炉子。
颜柳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端着杯茶挡着嘴,眼睛一向在偷瞄匡广智。匡广智被他看得颇不安闲,只得集合精力听兰衣说话。
许鸣柏叹了一声,道:“可惜,我们不是来买牛羊猪马,我们要买的是黑老怪的肉。不知白叟家店里可有售?”
兰衣点头,道:“若真是如此,这老妪背后恐怕另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