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半日以内就达到天仓山,单萱的镇静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前辈!”
比及单萱跑到大门中间,大门也刚好合了个严实。单萱拍着石门,激不起任何声响。
又过了一个时候,单萱终究爬到了山顶,可此时已经朝霞满天了,单萱恨不得瘫倒在地上。
“别关门啊!明显我都到门外了,为甚么要将我拒之门外啊?啊...”单萱登山时半晌都不敢歇息,就是担忧她若慢一点,等入夜就不会有人理睬她了,却没想到就差了这么一点点,“啊啊啊...”
“哈哈!”老羽士大笑一声,将葫芦束在腰间,脚下生风,“渐渐爬吧!老道我就先走了!”
一老一少,都很有点相见恨晚的情感。
“哈哈!”老羽士畅怀大笑,任谁被夸短长都会表情愉悦,就算是已经见惯人间沧桑的老羽士也不例外。
单萱哭着哭着,悲从中来,眼泪竟止不住地往下掉。
“小女人,这么晚了你还上山干甚么啊?天仓山庙门都要关了。”
声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单萱并不是一个好哭的人,之前为了母亲那是情到深处。此时最糟糕的环境,顶多就是天仓山不收留她,她信赖天无绝人之路,大不了回村里多看几本医术,救死扶伤应当不会饿死,还不至于非要在这儿寻死觅活的。
“等等,小师父,别关门,别关门...”单萱边跑边喊,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大门却已经合上了一边,另一边也正毫不断顿地垂垂合上。
单萱对老道更加尊敬,一起上,兴趣勃勃地说了好多话,说童年趣事时两人一起大笑,说到当朝局势时两人又一起皱眉。
这石门是天然的花岗石凿制而成,高三丈,厚三尺,重约千斤,纯靠力量拉开推关,从内里看连个门环都没有。就算单萱用尽尽力拍打石门,也只能闻声她的手掌拍打石门收回的肉响声,更别说推开石门了。
“莫怕莫怕!我这紫葫芦,但是可贵的宝贝!比那天仓山御剑飞翔可不晓得稳多少倍呐!”老羽士盘腿坐下,怡然得意。
单萱想到这个不由有点难过,幸亏降落了一会儿,脚下登山的速率也是很利索的。
她如果能有这么短长的技艺,母亲就不会因为等不到半夜花而回天乏术了!
恰妙手中紧抓着忘仇的裤腿,一向都没有放手。
单萱坐在地上扭头向后看着,直到一名白衣少年从内里出来。
“这...”忘仇猜想单萱必定要讨情,却没想到她倒是直接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