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嘴角抽了抽,不欢畅地说道:“那边面有我的十两银子。”
五郎皱着眉头,一向保持着沉默,不知在想着甚么。
徐向晚接过荷包,看了看里头的分文未动的银钱,眼底闪过一抹狡色,俄然厉色道:“你这小贼到现在还不诚恳,竟然敢偷梁换柱,我荷包里明显有十两银子,如何就只剩下这么几个铜板了?”
看着一地的荷包、锦袋,徐向晚顿时双眼发亮,嘴角上扬,正要哈腰去捡,却被无忧抢了个先。
猴三一脸茫然,不晓得那里出了题目。想了一会儿俄然发觉不对。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们这是合起伙来骗我?”
本是本身想出来的“妙招”,没想到竟然让这个妖孽得了便宜,徐向晚气得差点内伤。
“你才得了这么多银子,干吗要我来付钱?”徐向晚没好气地瞪了三金白叟一眼。
见是两个孩子过来,矮个男人缩了缩脑袋,眼里倒是不见得有多惊骇,只是瑟缩地看了无忧一眼。
“好了,现在你能够走了。”无忧挑了挑眉,看也不看地上面色青红,满眼委曲的猴三。
终究晓得这无忧为何这般不要脸了,本来都是跟这死老头学的。
这叫甚么事儿?打雁的竟然被雁啄了眼?本来还想着今早晨到窑子里乐呵乐呵的猴三顿时愁闷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都是从那里来的匪贼啊,猴三在内心哀嚎了半晌。
“你叫甚么名字,从速将荷包乖乖地交出来吧。”徐向晚从中间拽过一条长凳提在手里,语带威胁地说道。
只见无忧脚上一晃,那散落了一地的荷包、锦袋便主动飞入了他的手中,厚厚的一把,需用双手才气拿得完。
地上的猴三听到无忧的话差点没哭出来,他猴三明天这是倒了甚么血霉了?平时如何就不见这么好的手气,顶多也就摸个一角两角的碎银子,明天好不轻易顺了个大的,没想到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就到了别人手里!关头是为了这么些还没捂热的银子,还被人暴打了一顿,这委曲该找谁说去?
正在此时,两道凹凸不一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停止!”
“既然我徒儿帮你们追回了银钱,这茶钱总该你们两个小娃来付吧?”三金白叟贼贼地笑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地将桌上的银钱支出了本身的怀里。
猴三肩膀一抖,从速加快了行动,连着掏了好几下才将徐向晚的小荷包从怀里掏了出来,奉迎地递给了徐向晚:“小女人,小姑奶奶,这回我能够走了吧?”
在猴三将怀里的荷包摸出来今后,五郎便松了手,没了五郎的桎梏,那男人得了话,一下子便从地上撑了起来,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银钱,暗自啐了一口,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身便跑了,行动敏捷得像只野猴。
无忧颠了颠手里的分量,顺手捡了一个轻飘飘的锦袋翻开,取出内里的纸片缓缓展开,挑眉轻道:“一百两?这郭家镇的有钱人倒是很多嘛!”
三金白叟也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时不时地插两句嘴:“哟,你这小贼倒是蛮奸刁的嘛,啧啧~”
“如何,这还不想走了,想被送官?”无忧当着猴三的面将荷包里的东西都抖了出来,只听得“叮叮铛铛”一顿响以后,桌面上便撒了一堆铜板、碎银、元宝,少说也有个三四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