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还斜着眼睛看了徐向晚兄妹两眼,嘴角往下垮,一片委曲之色,那模样活像一名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五郎亦是神采一凛,脸上的笑容顿消。
徐向晚固然人矮,但却眼尖。约莫只往东走了两百来步,便瞧见了一个面善的矮小男人。
驼背老者俄然便变了脸,气哼哼地说道:“你这小娃好没意义,我这么大把年纪了,用得着利用你们两个小娃么?我美意美意让我门徒去给你们抓小贼,你们倒好,竟然思疑我。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大可现在就走,我又不会拦着你们。”
“小娃反应挺快嘛!”驼背老者咧嘴,一张本就皱如枯树的老脸看起来更加丑恶狰狞,如果怯懦些的孩子怕是要被吓哭了。
街上本就人多稠浊。徐向晚这一嗓子立马引发了很多人的重视,便有眼尖的正都雅见那行窃中的男人,赶紧呼朋唤友来帮手抓贼。
如此一来。五郎也不好再让徐向晚呆在摊位旁,只得紧紧拉着徐向晚的手,一起朝着东边挤了畴昔。
“早晓得就不打草惊蛇了,没想到那小偷技艺竟这般矫捷,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跑了。”徐向晚气得双手直揉,恨不得将那小偷攥在手里狠狠揉捏。
只见那男人正背对着徐向晚。左手从一名驼背老者的背后悄悄绕向老者的前襟,轻手重脚地扯出一个小小的锦袋来。
“可你又不晓得那人长甚么样。还是我们一块儿去找吧!归正街上人多,那人必定也走不快。”徐向晚闷闷地说道。
固然五郎也心疼钱,但到底看得开些,见人实在追不上,只得安抚了两句,便筹算回身往回走。
集市上到处是卖干货、山货、点心、烙饼、冰糖葫芦等的小摊贩,乃至另有耍猴戏、杂技的,行人摩肩接踵,常有孩子被挤得哇哇大哭。
徐向晚看得嘴角一抽,堪堪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好丑”二字。
早晓得如此,就只带那五十个铜板出门了,徐向晚悄悄悔怨。
“小娃莫要焦急,我那徒儿已经去追那小偷了,一会儿便能将人追回。”驼背老者如同枯树普通的老脸上暴露了一个略显对劲的笑容,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贼亮贼亮,完整没有普通老者的灰蒙暗淡。
正在此时,那驼背老者却俄然大声喊了两句:“喂,那两个小娃,等等老朽!”
“遭贼了!”徐向晚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额上青筋直冒,神采乌青。
“小娃,走,爷爷请你们去喝茶。”那老者见五郎和徐向晚没有走的意义,脸上顿时又由阴放晴,再次笑如雏菊。
正筹办付钱之时,徐向晚脸上的笑却俄然僵了。
五郎和徐向晚只需求买门神、春联、爆仗,目标性很强,而卖门神、爆仗的摊子又到处可见,因此徐向晚和五郎便就近找了一家摊贩,选了两副门神,十二副春联,三挂爆仗。
五郎从速拽住徐向晚的手,不附和地皱起了眉头:“你就在这摊位边别动,贩子里人太多,别再走丢了。我去看看,顶多数个时候就返来找你。”
“喂,你们两个没钱买东西就不要站在我这摊位中间,别挡了我的财路。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华侈了我这么多时候。从速把东西放下滚蛋!”卖春联、门神的摊位是个尖脸猴腮的矮个子老头。见徐向晚和五郎在身上掏了半天也没取出钱来,顿时便沉了脸,没好气地呼喊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