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朝着郑氏说了一句:“垂教员的,从速给几位大爷倒些水来,气候热,先消消暑。”
高婶撇了撇嘴角,朝着门外招了招手,耻笑道:“我说老爷子,我一天七大街八大街的跑,忙得很,可没那闲工夫在这里听你经验儿孙。听人说你徐家也是个重信讲理的人家,做买卖可得讲究诚信,不能收了钱不给货吧?”
“混账!人家现在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狡赖?!”徐老爷子气得满脸通红,手哆颤抖嗦地向怀里摸烟袋,却摸了半天没摸出来。
高婶朝着郑氏使了个眼色,郑氏便扯了扯徐志立的衣袖,徐志立轻咳了一声,上前一步道:“爹,人家高嫂子说得没错,咱家的环境您也不是不体味,如果将人送到赵家,不管对她本身还是对家里来讲,都是件大功德。何况,赵员外给的钱我也不是不想还,可那些钱我早就拿去给大郎买笔墨了,想还也还不上啊。”
说完还揉了揉拳头,将手指枢纽揉得“啪啪”作响,吓得徐志立几个又今后缩了缩。
领头仆人“哼”了一声,漫不经心肠说道:“从速的,别让爷几个等急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别怪爷几个部下不包涵。”
听了徐志立的话,徐老爷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我们如果然如许做,如何对得起你二弟?”
这妮子比来老是和她对着干,搞得她吃了好几次瘪,今后看她还如何与她作对!
领头仆人这才和其他几人退到一边去了。
一张长方脸充满了嘲笑,眼里尽是鄙夷:“徐老爷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甚么叫白跑一趟?甚么叫擅作主张?你当赵员娘家的钱是这么好拿的?你不送人畴昔,莫非要我找人送去?”
对于徐老爷子态度的窜改,徐志立天然是看在眼里:“爹,甚么卖女求荣,你说得太严峻了。何况,现在二房已经分出去了,到时候您如果怕扳连到我们徐家……”
“是是是,我们这边尽快筹议出成果来。”徐老爷子便道。
刚才还客客气气的高婶顿时变了脸。
跟在徐老爷子身后的徐志立不自发地缩了缩脖子,今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抬眼瞭了徐老爷子一眼,小声道:“爹,我啥时候收过人家的钱了……”
徐志立再次轻咳了一声,朝着高婶递了个眼色,高婶会心,上前一步道:“徐老太爷,您可想清楚了?这事儿但是板上钉钉的,这左券书都已经是签好了的,您如果分歧意啊,我们这儿可就强行把人带走了,您告到官府也没有效。”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徐老爷子瞥了眼那几名仆人,从速安抚道。
徐志立和徐志宝瞥见来人吓得纷繁后退,四周张望了一番,仿佛在寻觅哪个处所合适逃窜。
很快,兄弟俩便来到了东配房门口,见房门紧闭,徐志宝上前便将门拍得“嘭嘭”作响,震得屋顶掉下一层稻草,乃至连墙壁也有些闲逛。
既然徐老爷子已经发了话,徐志立和徐志宝两兄弟天然没有不平从的事理。
没体例,徐老爷子作为当家人,只得硬着头皮客客气气地朝着几名仆人赔笑:“几位大爷请稍安勿躁。”
崔氏站在一旁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不过听到徐老爷子发话后,眼底却闪过了一丝窃喜。
崔氏跟郑氏、梁氏站在一块,脸上的神情义味不明,不过那双充满鱼尾纹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亮光,听高婶说完,还当真地点了点头。